自己会找媳妇。”张招娣对马有吼她耿耿于怀。 “你是说陈家大丫?”马怀山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忘了。正好现在当家的是狗子,你找个媒人上门给有子提亲去。” “有子,有子,一天到晚有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你亲儿子?”张招娣吼了自家男人一通,又道:“你以为狗子是朱秀月那老太婆?人家疼闺女来着,要不也不会好好地把工作给大美。 你没见,大美那丫头不过去上一天班,跟变了个人似的,穿着列宁装,骑着自行车,神气极了,好看得不得了。你说人家看得上有子这么个没爹没娘的?” “这也是,那你赶紧给有子找家别的姑娘,有子也不小了,都十八了。” “谁跟你说有子?我在说我们儿子,东子。我们东子跟大美年纪差不多,先定了亲,再过一二年成亲正好合适。” “你疯了吧?那是有子给自个儿看的媳妇,你怎么说给东子?你想他们两兄弟打架?”马怀山坐起来盯着媳妇,“不准打这个主意,要不老子揍死你。” 张招娣缩了脖子,嘴里仍嘟囔着,“有子结婚后就会分家,那里会在一些。” 听屋里再没有传出声音,马有才蹲着身子回屋,心里想着怎么尽快把大丫的心挽回来。 前家门前,大美嘱咐三美不要把马有的事告诉爹。三美嘴里答应却直觉这事不对劲,转头就把事告诉给二姐。 二美想了想,三美每天都会去接大姐,估摸着马有真想干什么事,肯定不行,只是老让马有在村口堵着,让人看见不太好。于是她吩咐三美,“以后看见马有,赶他走,别让外人瞧见他和大姐在一起。” 陈前在堂屋里问起大美工作的事,见没有什么问题,又问起学校的事。 “爹,在公社小学上学的女娃娃好少,有些班一个女娃娃都没有。”大美担忧道,“也不知道几个妹妹去上学,会不会让人欺负?” 村里的男娃最调皮,她们几个从小到大都被村里的男娃欺负过。 陈前一时犹豫不决,男娃娃手上没轻没重,万一伤了几个丫头的脸就不好了。可不去上学不会识字也不成啊。 “爹,要不你教我们吧?”四美道。 陈前上辈子有钱后也专门请了夫子教他读书识字,只是他年纪大了,略会些常用的字,就不肯再学,原主当初为了工作,狠是学过一番,但也只是仅限于普通的字,正儿八经的上学,陈前两辈子都没有上过。让他来当老师,岂不是害了自己的闺妇。 “不行,爹会的字也不多,能教你们也有限。你们还得上学去跟老师学。” 陈前忽地道:“我们大队为啥没有小学?” 几个丫头摇摇头。 明天他去问问大队长,看能不能在村里建一所小学。 第二日,他没来得及去找大队长,朱媒婆上门了。 先前朱秀月跟朱媒婆约定是三天的期限,说是三天,拖过一二天也没事。朱媒婆费尽心思打听到一户人家,结果却听到朱秀月被枪毙的消息,吓得她窝在家里一天没敢出门。后来她悄悄出门打听,知道朱秀月的事了了。那边又催的急,想着男方承诺的谢媒钱,朱媒婆就往陈家来。 陈家院坝的那棵桃花给砍了当柴烧,陈前找一个松树栽下去,如今只是棵小树苗。每天金宝拿着葫芦瓢给小树苗浇水,看到朱媒婆来,金宝不认得,问:“婆婆,你找谁?” “这是陈狗子家吗?”朱媒婆眯着眼睛瞧着金宝身上的衣服,估摸着应该是的确凉。 “我爹如今叫陈前。”金宝跟陈前一样尤其讨厌朱秀月给取的名字,狗子,不就是把人当狗嘛。 “你爹在家吗?” “爹,有个老婆婆找你。”金宝拿着葫芦瓢噔噔地跑回屋里。 朱媒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六十不到,很老吗? “你是?”陈前出来时,正看到朱媒婆摸自己的脸,心生怪异。 “我姓朱,是隔壁村的媒婆,大家都叫我朱媒婆。”朱媒婆看着跟刚才小娃一样的衣裳,猜应该是父子俩。 陈前了然,定是有人看上他家的丫头,这是好事,一家闺女,百家求表示他家的闺女行情好。 想到这,陈前脸上有些高兴,请朱媒婆在八仙桌旁坐下,又让六美端来一碗水。 朱媒婆打眼一瞧,瞧见六美从头到脚一身新,忍不住咋舌。陈家的家底厚实,不至男娃,连几岁的女娃也穿新的。谁家不是大的穿了给小的穿,小的身上永远是旧衣服。 陈前后来又详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