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道:“二姐,我们先去大队长家,把那份大家按手指钱的那张纸拿到手。” “没用的,人家说是爹蛊惑社员。”二美苦笑一声。 “不,我们拿着那张纸去县里。爹可是十几年长期没在村里,长期待在县供销社,从供销社回来一个月不到。如果真说爹是在为马家说话,蛊惑社员。那爹总有目的吧?而且这蛊惑的法子又是从那里学来的?之前村里的人可对爹没有啥好印象,怎么突然就觉得爹能蛊惑他们了?” 二美双眼一亮,“县供销社这样好的单位,里面肯定有不少当官的子女在里面上班,有他们插手……” 二美越想越高兴,一把抱住四美,“四美,你太聪明了!” 四美扯了扯嘴角,她没说的是,有人盯上他们家要整他们家。 两姊妹到了杨万三家里,刘小红出来开门,看到姐妹俩不由地一愣。 二美机敏,“杨婶子,我们有事找大队长。” 刘小红回头往屋里看了看,二美道:“是队上的干部在开会吗?” 让二美一误道破,刘小红无奈地打开门,“进来吧。” 屋里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几个村干部正在开会讨论,见二美四美进来不由地住了嘴。 “大队长,那份大家按手指印的纸能不能给我?”二美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那怎么能给你们?”朱富强反对道。 “为什么不能?”二美追问。 “二美,你拿去也没用。公社的人说是你爹蛊惑社员签的名。”杨万三道。 “当初怎么样?你们谁都清楚。”二美伸出手,“把那张纸给我们。” 杨万三想了想,“这样吧,二美,等会开会,看大家的意见,如果没有人去给你爹作证,我就把那张纸给你。” 二美颇有些意外,眼光扫过几个村干部,看向洪六时,他微微点了点下巴,二美心中有数,答应杨万三。 杨万三拿起大喇叭喊:“开会了,开会了,社员们到村里晒坝场开会。” 晒坝场点了几根火把,把空旷的晒坝照得亮堂堂。 大家都知道什么事,吃了晚饭都等着开会呢。一听到喇叭,都往晒坝场来。好些妇女也跟着当家的一起来,乌压压的一大群人。 先挨着点名,见来齐了。杨万三才站在晒坝前的一张桌子上,“我也不多说,愿意去公社作证不是受人蛊惑的站左边,其余的站右边。” 人群里一阵骚动,出来十几个人站在左边。里面大部分人是尝到把娃子扔给马老太太自己挣工分的甜处,其中就有朱山两口子。 朱山道:“我是没有受陈前蛊惑,我脑袋长在自己身上,还能听别人作主不成?管她看不看牛棚,我想着秋收的时候,有人能帮我看娃,好让我们两口子挣点工分养家糊口。” 听了这话,又有几个人出来站到左边。 右边的人群里有人问:“大队长,如果我们去作证,公社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坏分子?是地主的同伙?” 人多,看不清是谁说的话。朱山呸了一声,“老子家祖辈都是佃户,受地主的剥削,咋会是地主的同伙?公社的人个个都是混帐,吃干饭的?” 这话一出,又有几个人站出来移到左边。 杨万三又猛了一吼,见没有人再站出来,就宣布散会,让左边的那些人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去公社。 二美见还有不少人愿意为爹说话,很是感动,“四美,村里的人也不全是坏人。” 四美冷静地分析道:“马老太太守不守牛棚跟大伙儿又没啥关系。但让马老太太当老师跟大家关系大了,就像爹说的那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