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交,要时刻关注着西北的奏报,还要对开春科考的筹备事项做出决断,每一个都是重中之重,无法耽搁。 好在这些天不用上早朝,倒是可以陪着夜怀央多睡些时候,每天醒来看见她躺在自己臂弯熟睡的模样,楚惊澜就莫名的心满意足。 “唔……” 似乎感觉到他炽热的注视,夜怀央徐徐睁开眼睛,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之后露出了慵懒的笑容,身子微微一动,突然发现自己还枕在他的手臂上,顿时惊讶又心疼。 他就这么给她垫了一整晚? 夜怀央忙不迭地撑起身子说:“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把手抽出去?快活动活动,别把筋骨压出了毛病。” “没事。” 楚惊澜淡笑,缓缓抻了下胳膊,就这么一动便暗中抽了口凉气,夜怀央听得真切,又气又好笑地嗔了句逞强,却是温柔地靠过来帮他揉捏着,待气血顺畅之后他陡然收拢双臂,将她困在了床榻之间。 “做什么……”夜怀央咯咯直笑,又瞥了眼陆续进入外间的人影,伸手轻推他胸膛,“别闹,她们该看见了。” “敢说朕胡闹,该罚。” 楚惊澜嘴角一扬,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夜怀央挣扎几下没挣开,只好由他予取予求,滚烫的舌头长驱直入来到潮湿的秘境,一寸寸撩起漫天欲.火,她无力地喘着气,渐渐软成了一滩水。 外头那些听见动静前来伺候他们梳洗的宫女见着这等场景都不敢再靠近,端着水盆远远地停在十几步开外,隔着朦胧画屏,皇后那一声声诱人至极的娇吟清晰地传入耳中,伴着殿中时聚时散的幽香,生是让她们都羞红了脸。 也是,陛下平日政务繁忙,天刚凉就起身了,那会儿娘娘睡得正熟,陛下唯恐吵醒她,通常只是亲一亲小脸就走了,眼下时间充沛,只怕是…… 几个人互看一眼,都在想是不是多备些热水再来,恰好瞿芳来了,她们自觉垂首让到了一边,随后便听见她用刚刚好的音量说道:“陛下,娘娘,陆太医求见。” 楚惊澜动作一顿,眼底闪过欲求不满的燥火。 “今儿个才正月初六,他不在家里待着,进宫做什么?” “老身也不知道,但他面带急色,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向陛下禀告。” 楚惊澜沉默片刻,终是翻身下榻,临走时还不忘用被子裹住夜怀央,让她再躺一会儿。可夜怀央经他这么一撩拨哪里还睡得着?只见她满脸幽怨地拢起了寝衣,然后撑着腰慢慢起身,待红潮退尽之后才唤人进来为她梳洗。 另一边,陆珩正在偏殿来回踱步。 年已经过了,可谢家上下仍是忙碌得很,红灯笼彩绸布居然越挂越多,显然是有人好事将近,于是陆珩坐不住了,还在休假就急火火地冲到了宫里来,只为求一样东西。 从主殿到偏殿不过几步路,楚惊澜随意披了件羊毛长衫就来了,刚进门就看见陆珩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急声道:“陛下,臣请旨赐婚。” 楚惊澜怔了怔,颇有些错愕:“你大清早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是,臣恳请您下旨赐婚臣与谢家二女谢芸。” 两人是多年的朋友,交情深厚,甚至都不必以君臣之礼相待,可陆珩万万没想到的是,楚惊澜竟然会在这件事上拒绝他。 “谢邈不是给她订了一门亲事么?朕可不做这棒打鸳鸯的坏事。” 陆珩噎得脸都绿了,只差没磕几个响头死乞白赖地求着他下旨了,就在这时夜怀央施施走了进来,瞧见陆珩这副德行顿时轻笑出声。 “怎么,陆大夫开窍了?莫不是过年的时候被鞭炮轰了两下,脑子里的陈年旧灰都烧干净了,终于知道佳人难再得了?”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陆珩扯了扯嘴角,感觉苦涩不堪。 “嗯哼,不过你要是想补救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夜怀央眼角溢出一缕狡猾之色,快得无法令人察觉,“本宫可以赐你一道懿旨。” 闻言,楚惊澜无奈地瞅了她一眼——这鬼灵精又想干什么? 陆珩眼神骤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符似的,二话不说立刻磕头谢恩:“多谢娘娘!” 夜怀央笑得灿烂,拧身走到御案前拿出一张明黄卷轴,直接盖上自己的凤印就扔给了他,道:“该怎么写不用本宫教你吧?” 陆珩没吭声,接过圣旨就跑了,衣衫和冠发都在空中乱舞,简直形容狼狈,哪还是平时那个气度沉稳一丝不苟的太医院首席? 后头的某人见此情形愈发笑得停不下来,楚惊澜上前抚着她的脊背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