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名字始终是任意。偷盗汪郁骨灰的说法不成立。 开庭那日,任生兵这方胸有成竹地进入法庭。 汪郁叔叔婶婶和他们请的律师一起进入。 王律师瞥了眼对方律师,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任生兵自傲地看了对方几眼,在听众席就座。 来旁听的人不算多,稀稀落落地坐着十几个人。 案情开始,当对方律师神情淡淡地开口之后,王律师终于记起了对方是谁,他小声告诉任生兵,“对方请的律师不容小觑,是颇为知名的律师,我只记得他的别名,忘记了他的本名。他在我们业内是非常有名的。” “他的别名?” “胜率王。”王律师表情有些凝重,“他办的案子无一败例,而且一般的案子他是不接的,不知道为什么接了这桩案子。” 任生兵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 刚进来的自信在这一瞬间受到了打击,他观察王律师的表情,知道他与自己一样,慌张了。 轮到对方律师辩护的时候,对方律师从容而自如地说道:“我方有新的证人出席,请法官予以批准。” 王律师懵了,“新的证人?” “新的证人因为身体原因,几分钟前刚刚答应出庭作证,他的证词将对本案起决定性的作用。” 法官同意,“请证人出庭作证。”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一身黑色套装的任意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第73章 任真也在旁听席上,当看到任意的时候, 她吓得表情都白了。 任生兵则是一脸茫然的状态。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目光紧紧跟随着任意的步伐, 直到她在证人席就坐为止。 律师表情严肃地问:“证人叫什么名字?” “任意。” 律师顿了下, “据我所知, 任意在三年多以前的一场车祸中已经死亡,户籍和身份系统里已经没有了任意这个名字。” 任意将手中的文件袋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律师,“我想这份东西, 应该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律师接过去,向众人亮了亮, “这是一份dna检测证明,是这位女士跟任生兵先生的。证据表明,他们是父女关系。” 底下人瞠目结舌。 “任意没死?” “任意还活着?” “可为什么换了张脸?” 律师将材料递交给法官。 这是权威医院的证明,做不得假。 律师淡然说道:“如果法庭对此证据持怀疑态度的话,可以当庭检测, 我的证人会全力配合。”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如果袁丹果的律师对此持怀疑态度的话, 完全可以提出再检的要求。 王律师对证人和证据的出现, 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侧头轻声问袁丹果,“这份dna证明您和任总知道吗?是不是对方造假?” 只要袁丹果说这是假的,王律师会马上站出来质疑材料的真实性。 但袁丹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是真的。” 王律师表情急了,他低声埋怨,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以为汪郁和任意骨灰可能是出现颠倒的问题,没想到任意竟然还活着。 他脸上出现大事不妙的神情,僵坐在座位上等对方继续出招。 看到没有人对材料持反对意见,法官抬手示意,“请继续。” 律师继续从容不迫地走到任意面前,“请问证人,您目前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什么?“ “汪郁。” 旁听席上再次出现骚动。 “任意还活着,那任总家埋掉的骨灰是谁的?” “难道真是那二位说的,是汪郁的?” “把汪郁的骨灰拿来,当成是任意的……” 人们对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敢想象了。 律师:“车祸之后,你为什么误以为自己是汪郁?” “因为我失忆了。醒来后,我面目全非。车祸其他人员已经被认领,唯有孤儿汪郁没有,所以我便成为了汪郁。” 律师指指对面,“那你见过对面的袁丹果女士吗?” 任意漫不经心地望向袁丹果,语速缓慢地说道:“见过。” “还能记得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