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谢萦怀?”令狐柔直呼谢萦怀的名字。她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谢萦怀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了,被一个女人直呼名讳,实在是……但是他面上的姿态还是要做出来,微笑颔首,“令狐姑娘。” “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令狐柔性子直爽,说话更是直来直去。 谢萦怀也是被其父逼过来的,见着令狐柔这么一问,好似是他,求着要见她似的。 “无事,只是请令狐姑娘过来喝杯茶。”谢萦怀面上言笑晏晏。 令狐柔蹙眉,“我不爱喝茶。” 谢萦怀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情识趣的女人。 按照令狐柔的脾气,现在该转身就走的,偏偏让她想起来父亲的嘱托,拧着眉,一脸的不甘愿,“你说喝茶,那我们就喝茶吧。” 这句话还不如前一句,气的谢小侯爷咬了咬牙根子。 这副勉强的神色,好似和他一同喝茶,是多大的折磨似的。还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谢萦怀对这令狐柔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谢萦怀不想说话,令狐柔懒得说话,两人并列坐着喝茶,一句交谈也无。 过了一会儿,两人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谢萦怀招来身后伺候的人,压着声音冷颜问了一声,“周琅呢,怎么还没过来?” 那伺候的仆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座位上的令狐柔也站了起来,谢萦怀的目光投了过去。令狐柔道,“你请的茶我已经喝完了。” 谢萦怀正不知该如何说话的时候,画舫外忽然传来一阵笛音。 谢萦怀听那笛音,眉头一动。 终于来了。 令狐柔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却不知为何站着忽然不动了,谢萦怀跟着走出来,就见河水正中,有一个竹筏,竹筏上立着一个人,白衣,横笛。迷津渡里又雾气缭绕,那竹筏载着的人,好似是要驶进山水墨画里一般。 谢萦怀一眼认得出那竹筏上的人是周琅,只是不知道他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令狐柔只远远的望了那道白影一眼,就上马离开了。 谢萦怀也弄了一个竹筏,循着那道白影过去,果不其然见到周琅。 周琅今日一身白衣,远看好似谪仙,雾气飘荡间,衣袂翻飞,好似要羽化成仙。 谢萦怀环着胸,“周公子,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周琅见谢萦怀只身过来,就知道那令狐柔已经走了,“她问我名字没?” “谁?”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