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从前是盛极一时的花魁,童稚天真又娇憨可爱,却偏偏长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那样的风情不知道倾倒了多少王孙公子。这样的美人,自然与年少风流的周琅自然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也和谢小侯爷有过不清不楚的牵扯,只是后来听说被哪家的权贵赎了身,去做大户人家的夫人了。当时还有许多青楼画舫的女子十分艳羡她。 一别经年,没想到如今会在侯府里见到折兰。这个模样的折兰—— “玉夫人这是做什么?”谢小侯爷却好似浑不知周琅所想,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既无伤心也无悲悯,好似只是看着一个物件。 折兰也毫无畏惧之色,仿佛自己谋害人命只是寻常,“只是教训痴心妄想的奴才罢了,没想到却惊动了小侯爷,还请小侯爷勿怪才是。” 周琅更觉面前人的陌生。 “教训奴才倒也没什么错,只是我请了客人在府上……”谢小侯爷还是笑眯眯的。 折兰这些年早见惯了这些大风大浪的,告了罪又道,“那下回,我惩戒奴才的时候,将嘴给堵上就是了。” 周琅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一眼,那女人眼中有泪,下身的血却越流越多。他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小侯爷又同折兰说了几句,周琅一句都没有听清,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谢小侯爷已经扯着他从院子里出来了。 看到周琅这样神思不属的模样,谢小侯爷笑道,“今日本来请你来吃酒的,不想还让你看了个笑话。” 周琅听到这一声才恍然回过神。 他怔怔的望着谢小侯爷,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谢小侯爷笑的愈发温文,“怎么这样呆呆的神色。”谢小侯爷伸出一指去摩了下周琅的面颊,他还未见过周琅这样的神色。 “折兰——她。” “你是说玉夫人吧。”谢小侯爷道。 周琅喃喃,“玉夫人……” “她是我爹娶到府上来的一个夫人。”谢小侯爷如是说,而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道,“周兄该不会是没见过后院争宠吧?” 后院争宠这样的事,周琅自然知道,他家中也常有这样的事发生。但像这样谋害性命的,却是少数,就是有,也是藏在暗地里,背着他做的。今日乍一看到,他心里实在是复杂难言。 谢萦怀见周琅没有回答,笑的更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正了神色道,“周兄,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凡是家中有些权势的,后院里的女人啊,始终都是不会安生的。” “方才那女人是被喂了生草乌?” 谢小侯爷说,“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个女人花样多着呢。” 周琅望着谢小侯爷这样的神色,才忽然觉得,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始终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谢小侯爷当然察觉出了周琅望着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他敛了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