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就走。”谢萦怀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刚才令狐胤的态度冷硬,没有半点挽留。但周琅脖颈上的红痕始终提醒他如果再留下去,可能真的会惹上大麻烦。虽然他现在都想带周琅走,但这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对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若是迷了路,入夜之后温度降下来,怕周琅会受不住。 周琅始终不知道谢萦怀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谢萦怀知道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一些,面色放缓,“我多买些丝娟铺在马车上,你要还是疼,我们就在镇子上多呆几天,顺便找些有意思的玩意儿——这军营里太枯燥了。” “好。”周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谢萦怀听到他答应,嘴唇一弯,“那我先回去准备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接你。” 周琅看着谢萦怀离开,自己在房里也开始收捡起东西来——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他最后也只挑了几件衣裳,拿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和银锭子用包裹包好。他来时准备了许多东西,想着会有用处,但发现来了这里,带的钱都花不出去,更别说其他的了。 周琅收好东西,有些渴了,转过头看到千河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着实吓了他一跳。 暮色已然四合,千河就站在那暗淡的余辉中。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周琅放在床上的包裹,“公子,厨房里送晚膳过来了。” 周琅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没什么胃口,你出去吧。” 千河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千河从周琅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阿七这两天都低落的很,坐在床边发呆。 千河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阿七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和千河的关系谈不上疏远,但也绝对不属于亲密,他看到千河在收拾东西,还是问了一声,“你要走吗?” 千河没有回答。 窗边忽然传来响动,阿七转过头,就看到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窗栏上。 千河也看到了,他看了阿七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鸽子脚上系着的信抽了出来。 “你在给谁传信?”阿七问。 千河看完了信,将那卷成一团,放到烛台上烧成了灰烬。 阿七试探性的说出一个猜测的对象,“千叶。” 火舌从纸张舔舐到了千河的手指,他被烫的一抖,黑色的灰烬簌簌落了一地。 阿七已经笃定了答案,他看了一眼千河,开始慢慢往后退。 “你要去告诉公子?”千河看着阿七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