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愣了一下,“家书?” “下月月初就要打仗了,小人不认得字,听人说,公子是个读书人……”他也是听人怂恿才闯进来了。 这确实是个小事,周琅睡了一会,起来了头疼的厉害,闭着眼睛在揉额角,“那你带纸笔了么?” 士兵没想到周琅会松口,一下抬起头来,见到周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周琅以为他没带,“长青,你去拿纸笔。” 长青脸色不大好,但听到周琅的吩咐还是进去拿了。 那士兵看着周琅一直在揉额角,四下又无人,就压着声音问了一句,“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 周琅‘嗯’了一声,却没有说缘由。 说话的功夫,长青捧着纸笔出来了,砚台许久没有碰了,墨池里的墨早就干了,周琅自己研了墨,将纸铺在面前的小案上,“你要写什么?” 那士兵起先不敢说,后来说了几句,就停不下来了,周琅写的是小楷,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纸,那士兵还在说,周琅握着笔转动了一下手腕。 长青看到了,知道周琅手腕不舒服,就冷着声音同那士兵说,“公子还要休息。” “无妨。”那士兵离家数载,说起那些琐碎的事声音还在哽咽,周琅叹了一口气,“你继续说吧。” 等到士兵说完了,周琅将写好的家书折好,递给他之后就将他打发走了。 长青看他又躺回了榻上,就想将茶端给他,却发现茶水已经冷了。 “长青。”周琅不知道长青现在心中有些不舒服,他看着将暗的天色,“你再去拿两个烛台放到房间里。” 长青应了一声,下去了。 入了夜,周琅白天睡久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勉强睡着了,听到动静又惊醒过来,屋子里点的烛台全都灭了,睡前锁好的窗户也被打开了一条缝,“长青!” “公子。”门口的长青进来了。 “你见到人进我房里了吗?”周琅声音都抖的厉害。 长青点了烛台走到床边,“公子,没有人进来。” 这一回周琅是真吓到了,烛台他都用灯罩罩住了,风也不至吹灭。 长青看到他在看烛台,“刚才房间里突然暗了,我以为是公子起来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摆着四个烛台,怎么会一下全部灭掉? 周琅本来就怕的很,这一下更吓的不轻。 “我在旁边守着,公子睡吧。”长青坐在了床边。 周琅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四处,才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