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商先生一直有追踪那个肇事者乡下老家的情况。可这些年来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人去找他们,银行账户也没有异常款项流入。他前妻跟他离婚六七年了,早就没了联系。去年他父母先后因病去世,他的脑瘫儿子被送到了福利院。线索都断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修钢耸肩,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叶清欢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时候,正是商家最乱的时候。叶建平的死不明不白,商思博对任何人都存着疑心,商家人人自危,自然没人会理会她。后来她拿着叶建平的骨灰回了文溪,再后来就回了澳大利亚,一年后跟商家切断了关系。” 听着修钢的叙述,盛鸿年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回想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八年前,是他们分手的第二年。 过年的时候他从美国回来,到文溪给父母扫墓,然后遇到了她。 他在美国独自疗伤两年,想要放下她。很难,可他尽力去做。可他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她站在雪里,那么美,他用了十二万分的努力克制才没有扑过去抱住她。 然后,正月十六,他邀她跟叶清洛到他家参加他的同学聚会。那晚他强要了她。 现在想想,她十八岁的生日刚过,亲生父亲刚去世不久,被商家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没有给她任何安慰,反而对她做了最可耻的事…… 换做是谁都会把他这样的混蛋划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部分去吧? 在亦安又见到她的时候,他曾怨愤过她对他的不理不睬,现在想想,当时她没甩手给他两个巴掌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他不择手段地接近她想要得到她,她竟然还能原谅他接受他,他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得她的眷顾青睐? 这辈子,他最重视的女人是她,伤害最重的也是她。就算是无意的,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鸿年,我想你明白,商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违逆他的命令。可在允许的范围内,我会尽全力帮你。”修钢低低地说,“这是我欠你的。” 盛鸿年立刻被修钢这句话勾去了注意力,问:“你什么意思?” 修钢只说:“总之,你记着,我不会是你的敌人。” 说完之后修钢走了。 盛鸿年看着修钢的背影,心里很疑惑,然而现实逼迫他必须放弃去考虑修钢的问题,他摸出手机给关忆北打电话,约关忆北晚上见面。关忆北说晚上在医院值夜班,走不开,盛鸿年便决定去医院。 然后他又给赵司同打电话,吩咐他叫财务总监加班把公司财务情况整理一份报告出来,包括美国总公司跟中国分公司的。 “你想干什么?”赵司同问。 “有个政府的基建项目,几百亿的投资额,有没有兴趣做?”盛鸿年问。 “基建?我们没做过啊。”赵司同说,“基建项目周期长,需要资金多,也需要有经验的人,还有跟各部分的关系疏通,钱、人、路子,这三个条件我们都不具备,怎么做?” “都会有的。”盛鸿年说,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拉开门坐进去。 “从哪儿有?风刮来的?还是梦里有的?”赵司同嘀咕。 “他们做出了财报,你先过目,然后给我。无论多晚,今天我要看到。”盛鸿年说,关上车门,跟司机说了关忆北医院的地址。 出租车到了关忆北所在的医院,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盛鸿年下车后跑进医院,找到了关忆北。关忆北把他领到医生休息室,问他来意。盛鸿年直截了当地问:“我记得你家跟季家是世交?” “上一辈的关系,我爸跟季明诚是战友。”关忆北推了推眼镜,问,“你想干嘛?” “季明诚现在退了吧?权力都交给他儿子季秋阳了吧?”盛鸿年问。 “是啊。”关忆北说。 “那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