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和赵二看着一*越来越多的人,急的心间冒火,无助地看着人群外的晋王爷,贺承沉默不语,这些衣衫褴褛的人竟是出自天府之国的蜀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便是一次洪水,竟损伤蜀地百姓至此。 安郡王见黎贺承不吱声,心里微微鄙夷了一下,哼道:“王兄,你莫不是起了恻隐之心,在皇家,最不该有的,便是恻隐之心了!”说着,也不理黎贺承的反应,对身边的护卫招呼了一声。 便见从安郡王后头出来两个气势汹汹的兵士,骑着马到吴大和赵二那边,挥着手中的辫子便朝难民群中抽去,一时哀嚎声顿起,其中一个士兵喝骂道:“走走走,别挡道!” 难民受了惊吓,顿时作鸟兽状四散。 吴大和赵二气的胸口起伏,对着挥着辫子的士兵骂道:“狗娘养的,你不是吃五谷的?” 两个兵士也不搭腔,驱赶走了难民,又骑着马回到了安郡王身后。 贺承皱了皱眉,对着吴大和赵二道:“别磨叽了,赶路吧!” 吴大和赵二喃喃几句,也不敢反驳,回了队伍。 一时尘土飞扬起,忽地贺承瞳孔骤缩,便听一声突兀的“吁”声,众人见晋王的坐骑嘶叫一声高高地扬起了蹄子,被晋王猛地勒住往后打退。 马蹄下的尘土一片飞扬,迷得周围的人都不由捂住了眼。 再睁开,便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子,约莫十岁,穿着一身破烂衣衫,裤子屁股后面都磨了一个大洞,显然逃荒期间,也没有针线缝补,吓得心肝儿颤地跪在晋王马下。 晋王冷冷地看着他。 这孩子头磕在地上,哭道:“贵人,求你救救我姊弟二人,小人日后愿意做牛做马,追随您一辈子!” 安郡王淡漠地看了一眼,提着缰绳便要走。 贺承抬了一下手,示意他慢一步,冷声问底下已然磕的前额流血的孩子,刚才围着吴大和赵二的人群中,并没有这个孩子,贺承眼角微微一撇,便见旁边的草丛里半躺着一个衣衫同样褴褛的女孩子,也是瘦骨嶙峋的模样。 对着后头的吴大和赵二道:“扛上马,带走!”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奔驰而去! 安郡王难以置信地看了那远去的背影一眼,对着吴大和赵二道:“呵,你家主子既是这番乐善好施,就该将府上的钱财全往蜀地搬才是,这么一个两个的,磕碜谁的眼呢!” 吴大和赵二先前得了安郡王的解围,也不好辩驳,低着头下马一人扛起了一个孩子在马上。 小男孩见自个姊姊也上了马,嘴角露了一丝甜甜的笑意,竟就昏在了吴大的马背上,小女孩揪着赵二的衣裳,瞪着一双惊怖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前头马背上的弟弟。 接下来一路,便是遇到难民,吴大和赵二也不敢再表示善意,只是会提点他们一句哪里有施粥的,往哪个方向走才对。 便是心有不忍,看着后头一*拖着跟上来的难民,吴大和赵二也都硬着头皮,抽着马背狂奔在官道上。 一对小姊弟,已经换了新的粗布衣裳,跟在后面储物的马车上,大的叫花花,小的叫二憨子,安郡王嫌弃太难听,给他改成了二舍。用了几日的小米粥和白面馒头,姊弟两个脸上都现了一点红晕。 众人问起才知道,这对小姊弟是龙凤胎,姊姊也才十一岁,爹娘都死在逃难的路上了。 从五月二十二日出发,进了蜀地地界,也已经是六月初五了,众人在锦城落了脚,连日赶路,不说贺承和安郡王,便是吴大、赵二、一干兵士都吃不休,到了锦城的行宫,都面露疲色,可是行宫里头,一早便候着蜀地大小官员百十来人,准备好了洗尘宴。 ****** 五月二十八日,京城晋王府大开中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