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倪笙吐出这口话,直觉得心胸舒畅,她忍这贱人多少年了,不要脸的东西,先帝孝期还未过,就搭上了陛下! 夏嬷嬷脸上一阵锐痛袭来,忙呼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是藜国的太后,还望您注意言辞!” 赵皇后懒怠理她,径直往慈宁宫里去,先前拦着的人,忽地全跪了下去。 赵皇后踩着身前宫女的背,作势便要过去。 “皇上驾到!”李公公尖利的嗓音,在这冬日的皇宫,惊起了慈宁宫外喳喳的小黄雀,像是要穿透云层一般。 赵皇后心里一沉,踩在宫女背上的脚,也不知是接着过去,还是放下来,就那样背着身,不愿转过来。 “皇后真是好威风!”渊帝怒火攻心地道。 “我倒不知,堂堂一国之母,还能辱骂太后,当真是天下苍生的楷模!皇后娘娘正不愧是名门闺女出身!”见赵倪笙背影微颤,寒声道:“皇后娘娘真是辱没了威武大将军府的门风!” 皇后低着头转身,低声福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垂着头,也看不见神色! 渊帝懒怠理会,吩咐道:“皇后娘娘外出感了风寒,好好在坤宁宫里休养一月,你们得照顾好了,不然,当心自己的脑袋!” “陛下!”赵皇后心怀怨怼地抬头看着渊帝,颤着音道:“你我毕竟才是二十多年的正头夫妻,从微末之时,一路走来,难道,都比不得这□□吗?” 夏泽辛这贱`人,都要把她送去给天下百姓看笑话了,她还维护什么里子面子,她要让天下人看看,藜国的皇上和太后,这一对无耻的小叔和嫂子! 跪在地上的夏嬷嬷看着脸上滴下的血迹,也不用帕子遮,膝行一步上前,低着头恳求道:“陛下,太后娘娘今日异常悲恸,哭的难以自抑,老奴向夏太医求了药,才让她睡下,还请皇后和陛下移步!” “移步,你这奴才哪来的狗胆,本宫是皇后!”赵倪笙已经疯魔,对着夏嬷嬷的膝盖又是一脚踢过去。 夏嬷嬷不妨,膝盖骤通,立马惊得直了脊背,忙又将头低下。 便是这么一瞬,渊帝也已经看到夏嬷嬷脸上血`淋`淋的一团,看了看赵皇后今天穿的鞋,嗤笑了一声:“这鞋子,多少年了,当年府里的那个玉儿,也是这双鞋毁的脸吧,你今日,是想毁了谁?” 渊帝盯着那鞋上的血迹,心间发寒,这是要毁了泽辛那张脸! “玉儿?”皇后心间一抖,那是皇上还是皇子时一位宠爱的侍妾,皇后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渊帝一直看在眼里,一时双腿发软。 “皇后回去吧,以后,不得朕的允许,不得踏进慈宁宫一步!”渊帝像是今日才彻底看清皇后,或是,今日才愿意揭开皇后的最后一层面纱一般,极冷淡地道。 等叶嬷嬷将失魂落魄的皇后扶上凤撵,渊帝才对夏嬷嬷道:“好好照看你家主子,你护住有功,一会小李子给夏嬷嬷送瓶玉露膏来!” 夏嬷嬷低头应“是!” 躺在榻上早已醒来的太后,见夏嬷嬷用帕子捂着半边脸进来,对一边的宫女道:“将我那瓶玉露膏那来!” 待夏嬷嬷擦了面,夏太后亲自给夏嬷嬷一点一点地上着膏药,叹道:“你这是何苦呢,放她进来,不还有我吗?” 夏嬷嬷笑道:“主子,不碍事,只要您不嫌弃奴婢是个丑八怪,便是划花了脸,也不碍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