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小袄、小裤,两双虎头鞋、虎头帽,瞧上去,极为可爱。 苏清蕙拿在手里,简直爱不释手。 夏太后又让宫里的银作局打了金灿灿的长命金锁、小镯子,并着一大包十二生锈的小金锞子。 可是,苏清蕙还有几日才能出月子,看着王府里众人来来往往的穿梭,又是除尘,擀面条、包饺子,苏清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怕清蕙吹了风,除夕宴特地设在了主院的偏殿里。 安言师傅坐在上首,看着两个小的在奶娘怀里转着眼睛,笑的合不拢嘴,“我先前还想着,想要个女娃儿,又想让清蕙有个男娃儿,没想到,真能一下子便都有了!” 是夜,安言师傅十分愉悦,多喝了几杯百花酿,贺承一看到这酒,便想起当年在仓佑城,岳父头一回那这酒招待他。 忽地笑道:“当年头一回喝这酒,若不是赵二和吴大拦着,我是要爬清蕙的院子的!” 苏清蕙挑眉,扫他一眼:“师傅在呢,也能这般瞎说,没羞没臊的!” 想起仓佑城的时候,自己战战兢兢地避着张士钊,也不知道,贺承是什么心思,那般惶恐又酸胀的心情,至今想来,仿若隔世。 安言师傅笑道:“如今有了娃儿,以后啊,贺承在蕙蕙心里可都得往后靠了哦!” 一语毕,苏清蕙便察觉到右手边幽怨的小眼神,心里好笑,面上装作不知道,淡定地吩咐奶娘看看要不要给小娃儿换尿布。 忽地,外头传来消息,说太后娘娘赐了御菜下来,在食盒里温着,端上来,还是热的。 一盘玉掌献寿、一盘参芪炖白凤,贺承上了香,才过来用饭。 晚间,安言师傅先去睡了,贺承抱着清蕙,柔声道:“过几日便能出月子了!” 一双手,若有若无地在清蕙的胸前挪动。 清蕙一把握住,微微咬唇,看着贺承道:“再忍耐一段时日!”宫里的嬷嬷和她说了,她这回是双生,房`事上头要多缓个半月。 嬷嬷怕她纵着晋王爷,还特地叮嘱道:“王妃娘娘,男儿家向来血气方刚,便是再爱惜女儿家,也有把持不住,头脑发热的时候,只是这亏得却是女子的身子,万不可掉以轻心!” 清蕙想到嬷嬷的谆谆教导,怕贺承硬来,稍微吐露了几句。 贺承忽地心头一动,垂着眼睑,道:“此等大事,自是不可掉以轻心,是为夫鲁莽了,咱们得调养两个月!” “啊?”清蕙惊讶道,不妨贺承觉悟这般高,眼里不由带了几分审视。 贺承挑眉,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清蕙微张的嘴,“怎地,王妃这是后悔了?” 清蕙恍惚觉得,贺承的眼似有水波在流动,像琥珀一般,暗润生光! 夜里,外头北风呼啸,吹得廊上灯笼晃啊晃,福伯怕走水,特地在各个地段派了婆子值夜。 贺承等身边的人呼吸匀称了,才微微睁开眼,蹑手蹑脚地爬起身,套了外袍,去了偏殿里头,点了一柱香。 坐在椅上,倒了一盏茶水,一点点地倒在地上,看着香缓缓燃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