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音坐起身,认真思考道,“我不会是无性恋吧?对着楚杭都这么稳?不正常啊。”谭音想了想,随口自言自语提议道,“这样吧楚杭,要不你把裤子也脱了,我再看看试试?” …… 可惜楚杭不仅没再脱裤子,他动作顿了顿,然后竟然黑着脸重新穿上了睡衣上衣,接着抿着唇径自走进了淋浴间…… 哦,可能是临时不想洗澡了吧。然而谭音刚这么想,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都说漂亮的女人心思深沉,英俊的男人或许也是同理,楚杭这又脱又穿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趁着楚杭洗澡,谭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在房里走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最稳妥的离开方式——等着楚杭出门或者徐聿回房。 就在她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时,楚杭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即便下着雷雨,海边的气候还是闷热潮湿,刚洗完冷水澡,但楚杭一垮进房里,脸上便被蒸出了潮热的红,挺翘的鼻尖上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头发也还没干,正顺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往下滴着水,然而他竟然身上衣物已经穿戴整齐。而且明明这么热的天,他还穿得非常严实,衬衫领口的纽扣甚至都扣了起来…… “你穿成这样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你是要去参加人大代表会呢!”谭音绕着楚杭走了一圈,“而且你后背上都汗湿了一块,洗这澡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把衣服脱了呢,反正这里没别人,还是你就喜欢这种汗湿白衬衫以后的透视装?觉得这样比较诱惑?想来一个美人出浴给徐聿看?” 明明洗了个澡应该神清气爽,但不知怎么的,谭音觉得楚杭的脸色越发乌云压顶了,他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发作,几乎是泄愤般地用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轻点轻点,你这法国血统加上建筑系熬夜做设计的生活习惯,可容易秃了,对自己的头发一定要温柔。” “对了,我听过《脱发》这首现代诗吗?我觉得你应该听听。”谭音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我就像一朵花儿/被神握在手心/每天/神都在说: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妈的/快答应他啊!’” 谭音念完,根本无视了楚杭的表情,她沉浸在意犹未尽里:“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诗歌的意义,我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能把脱发写出这么诗意的意境,真是好厉……” 谭音对这首诗其实攒了一堆评价,她原本想和蒋一璐分享,可她沉迷厕所文学,对如此高雅的艺术进行了无情的拒绝。 可惜谭音还是没来得及畅快抒发内心的读后感,因为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一声惨叫打断了她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变态啊!!!!色狼啊!!!!” 这是蒋一璐的声音! 而几乎紧随其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你在瞎说什么?!我这样的人需要对你下手?我可警告你啊,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是诽谤罪啊。你再乱说,我去法院告你!” 这竟然是徐聿?! 夜不归宿的徐聿怎么会跑到了蒋一璐和自己的房间去? 谭音内心疑惑,楚杭也皱起了眉,表情也显然是困扰的。隔壁的争吵却越发升级,没一会儿,这两个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便由远及近越发清晰地传了过来,他俩终于闹到了楚杭房门口。 “楚杭!开门!” 楚杭抿着唇开了门,便见蒋一璐和徐聿正在门外怒目而视着彼此。 饶是楚杭性格沉稳,此刻看到徐聿脸上那五个指印,也有些震惊了:“你脸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徐聿捂着脸冷哼着走进了房间,他瞪了一眼紧跟其后进来的蒋一璐,“还不是被母夜叉打的!” 蒋一璐果然炸了:“你说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