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的背心,套上外衣,就抓住了她的手:“我的假期还剩下四天,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我哪儿也不想去,你也不许去,老老实实的在卫生所里养着。”齐悦挣开他的手,就出去了。 雷军慢了一步也走出了屋子,齐悦刚要训他,但被黄医生叫住给人扎针,只得暂时放他一马。 接下来的时间,齐悦忙得脚朝天,也就顾不上管教雷军了。 雷军就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一秒都没有放开。 与他同坐在长椅上的板寸头青年,忽然凑过去低声问他:“兄弟,你也看上小齐医生?” 雷军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板寸头青年很看不上他的“假正经”模样:“兄弟,别不好意思承认,来这看病的男的,只要没有结婚,十有八九都对小齐医生有点意思,但是听说小齐医生已经有对象了,也不知道那个好运的男人是哪方神圣?从没见他来过。” 板寸头青年的谈兴很足,却没有发现雷军眼神变了,犹在喋喋不休地说道:“要我是小齐医生的对象,肯定要把她藏在家里,不让她出来,否则不是引狼来抢吗?” 雷军身上气势骤然一冷,板寸头青年打了寒战,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还抱怨一句:“兄弟,小齐医生又不是你媳妇,你脸绿什么?” 雷军一点点收紧拳头,板寸头青年似意识到危险,一个激灵,赶忙补了一句:“不过小齐医生为人正派,不管谁献殷勤,都不作理会。再说还有黄医生在呢,谁要敢动歪心思,绝对要被黄医生整的脱一层皮。” 雷军的拳头又一点点松开。 危机解除,板寸头青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忙不迭的起身:“快轮到我了,我先过去,兄弟你慢慢等哈。” 正在记录病历的齐悦,忽然听到一道脚步声朝她走来,她抬起头,就被雷军高大的身影笼罩,屋内的光线并不太好,她伸手把他往外一拨:“边上点,别挡光线。” 卫生所里其他的病人只当那是又一个想跟小齐医生搭讪的男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等他作死。 雷军仿若没有察觉他们的视线,若无其事的搬来一把旧椅子,放在齐悦身边,而后坐下了。 这男人胆肥啊,居然紧挨着小齐医生坐下了! 病友们齐齐看向黄医生,按照以往惯例,黄医生该出手。 黄医生三根手指搭在一位老太太的手腕,微眯着眼,他在琢磨对方的脉象,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齐悦多了一个“骚扰者”。 曾被黄医生教训过的年轻病人们不能忍,这不能区别对待啊,得公平! 于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的青年咳嗽一声提醒黄医生,见他没有反应,又冲到他跟前,加大力气咳了一声,其他青年正想呼应一下,却见王医生抬手挡了一下唾沫星子,抬起头问三角眼青年:“你嗓子不好?想插个队?行啊,齐悦你去给他拿长针扎一下风池穴!” 三角眼青年的脸一下子绿了,比人手掌还长的长针要是扎下去,怕是要疼死!他慌忙摇头:“我不插队,嗓子也没毛病,我不扎针!” “那你哪里有毛病?”黄医生盯着他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笑。 三角眼青年一看他笑就害怕,因为他要笑了,就有人要倒霉,他忙倒退摆手:“我今天什么毛病都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小齐医生……” 话一出口,三角眼青年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敢看黄医生的神色,他掉头跑出卫生所,心里打定主意,在黄医生忘记他之前,绝对不能在踏入卫生所。 还留在卫生所里的青年,不管是真心看病,还是托病来偷瞄人的,都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心底也在庆幸,刚刚没有犯傻出头。 但在庆幸之余,尤为愤恨坐在小齐医生边上的男人,凭什么他不被驱赶? 黄医生打了出头鸟后,不再理会卫生所里的暗潮汹涌,他重新扣住老太太的手腕,转头给齐悦解说脉象,齐悦点头,下笔飞快记录。 雷军近距离地观看齐悦工作的状态,心情愉悦,只是那些视线总归有些烦人,他伸出大掌直接覆在齐悦的手,直把那些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