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看法,我喝了两杯香槟,有一点点轻飘飘的,我就说,都很美,只有一件穿在高高瘦瘦的模特儿身上,特别像芦笋。”天知道,那会儿她怎还记得芦笋的英文,非常流畅地表达出来了。 汤奕可又指向笔记本里那件礼服,虽然不是她说的“芦笋”,但是,“你瞧这件裙子绿的,他是不是还记得这件事情,借机讽刺我呢?” 童童笑出声来,她反而觉得人家是真心欣赏小可,这件礼服,比他们可选择的范围里的任何一件,都要美,并且目前还没有女明星穿过,难点在于,它是大前年的。“我觉得你还是穿绿的这一件,一是它确实好看,二就是……我们可以和品牌方达成一种默契,说不定,将来还能有更多的合作。避免有人说我们穿过季的衣服,等你走上红毯,我们就把这个是品牌总监亲自为你挑选的消息放出去。” 汤奕可没有顾虑那么多,听到她如此认真的劝说,赶忙澄清自己的玩笑话,“其实我很喜欢他选的……” 汤奕可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应该说,刚刚一刹那间有许多声音响起,但此刻,童童只见小可慌张地站立起来,睁大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愕然地捂住嘴巴。 然后童童的视线落下,落到掉在地上的椅子扶手上,她将其拾起,企图挽救一下,又发笑说着,“接不上了……” “怎么办?”汤奕可也想笑了。 “赔咯。” 汤奕可忽然大义凛然起来,“我去跟周嘉树说,你不要慌。” 童童笑得开怀,“你坐坏的,我慌什么?” 汤奕可把书房的门一开,又回头对她说,“明显是椅子有问题,我才多重!” 客厅里,周嘉树、阿全和表弟这三个人,不知为何分开坐在三张沙发里,人手一部手机,精神投入在同一个“战场”里。明明她和周嘉树明晚都要出席活动,童童在书房忙得不可开交,他们闲得组队打游戏,让她感觉,她和他好像不在一个娱乐圈里。 汤奕可走到周嘉树坐的单人沙发旁,对扶手的惧意还没有消散,便是挨着他的腿坐在地毯上,手臂搭在他的膝盖上。她知道,自有团队为他打理事务,但他真不用做点儿准备?也不用背一下领奖词? 周嘉树对她向来有问必应,哪怕是打游戏的时候,他回答说,以前背过的,可以从脑子里拿出来用。 他是这样的态度,其实也不奇怪,娱乐性质更大的,所谓的颁奖盛典,不过只是明星争奇斗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增加曝光度的活动,只要出席就有奖拿,主办单位在奖项的名称上,下足功夫,既可讨好得奖人,又不得罪其他没有出席的人士,台上台下其乐融融。这个场面,却有一个很恶俗的简称:分猪肉。 汤奕可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示意他,她有话要说。周嘉树倾身而来,但他的目光仍是守住手机屏幕。她有点不大好意思,小小声地说,“我把你的椅子扶手,坐坏了。” 周嘉树愣了一下,很快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一眼,就问,“你没事儿吧?” 这是他第一时间最关心的问题。这个认知,让汤奕可笑着回答说,“没事。” 紧跟着,阿全突然出声,“捡捡捡!” 周嘉树的目光又回到游戏中,只有嘴上还问着她,“椅子还能坐吗?” “能的,就是扶手断了。” 周嘉树点了点头,然后说着,“不要往里走,宇阳你到我后面来。” 难道,也不是她有多么的重要,只是他根本不关心椅子的情况。汤奕可这般想着,却又被他念叨一句,“你别坐地上了。” 汤奕可说,“可我想靠着你。” 周嘉树抿上嘴巴,很慢很慢地点着头,却忍不住翘起嘴角,接着腾出手来,一把拉起她,似要让她往他的腿上坐。但汤奕可不想干扰他打游戏,不是借口,也算借口地说,“我要拿手机。” 汤奕可拿来自己的手机,却坐在宇阳的身旁,一会儿聊几句微信,一会儿观摩他们怎打游戏的。 周嘉树这个半夜三更偷偷上‘战场’的人,居然提议打完这一局,休息三十分钟,然后吃午饭。不过,这个“休息”只是换了另一种相对健康的游戏——拼乐高积木。这是他们到机场接宇阳那天,在路上买的见面礼,拼出来是一艘飞船,还是舰艇。 阿全钻进了厨房里,而周嘉树特地戴上自己的眼镜,与宇阳一样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研究乐高的说明书。 望着周嘉树格外认真的模样,汤奕可心里有点儿莫名的慌,她想起了她的泰姬陵乐高积木,每一块积木仿佛都带着另一个男人的专注。这个男人让她心灰意冷的,连跑车都不想要了,更别说是一堆积木。 汤奕可坐在沙发里,出神地瞧着他们,又见周嘉树朝她招招手,她随即摇摇头,低下了眼帘,只注视着自己的手机。 不一会儿,她身侧的沙发就有些塌陷下去,是周嘉树已坐到她的身旁,温柔且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