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地说,“给朕戴上。” 苏凭:“……” 这算什么,觉得他的话连回答的价值都没有,所以直接略过去了?苏凭啼笑皆非地顺手给楚冰戴上,依然不死心地试图套出几句话来:“皇上,你刚才是默认了?” 楚冰将视线从手上的夜光石手链中收回来,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怜悯看了他一眼:“我说是的话,会让你心里比较平衡?”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锐,那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她倒是看得很清楚。苏凭暗中苦笑,这种完全不占上风的情况,在他的人生中绝对是第一次,但好在他也的确只是有些好感,现在收心,完全还来得及。 只是……苏凭看了她一眼,不怒反笑:“皇上,口风不要这么紧啊,日后您要是选妃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小做参谋?” 楚冰对他的回答显然极为不屑,轻嗤一声,权当没有听见,视线转回电影上,继续看两年前的她在荧幕中满脸苦相地连番遭罪。过了好半天,电影放映至尾声,珍妮弗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痛苦地死去,楚冰直视着电影中自己的脸,忽而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我从小父母不在身边,所以有可能的话,还是希望未来的另一半能够安定一点。但追求安稳不是屈就的理由,就像感激不能当喜欢用一样。我不排斥恋爱,但很排斥因为寂寞、孤单或是别的无聊原因,去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绑定起来。” “吃饭,睡觉,拍戏,工作,生活,多一个人固然不错,但自己做也没什么不行。”楚冰双臂环胸,言简意赅地说,“我觉得给自己找个固定玩伴这种事,非常无聊。如果没有非在一起不可的原因,没有必要把自己交待出去。” 苏凭沉吟片刻,好奇地询问她:“你要是找不到这么个理由怎么办,打算单身一辈子?也许会有人说闲话。” “单身一辈子丢不丢人我不知道。”楚冰耸肩,毫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但是谁旁边睡着个傻/逼,谁自己心里知道。” 这个言论太过犀利大胆,苏凭在顿了几秒后,骤然失笑。眼中的笑意却并不明显,反倒是冷静与坚定来得更清楚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我们是能做一辈子的朋友的。”苏凭轻声说。楚冰无声地垂下眸,没有说话,已然算是默认。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和这么一个人做一辈子的朋友,一定比和他磕磕绊绊地适应磨合,来得稳妥得多。 他们在楚冰生日那天,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各自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谁也不知道这一步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进退之前,让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很快便几乎对了个脸贴脸。 。 事情发生在二月底,今年过年过得很早,楚冰在《夜行》杀青后并没有急着接新戏,在家里好好陪父母过了个年。她爸爸是c市父母官,除夕夜惯例下基层慰问,十来年除夕没进过家门;她妈妈在研究所搞科研,还机密项目沾那么一点边,夫妻俩都忙得团团转,连女儿回国的第一个新年,都没能在除夕夜当天空出时间。 好在楚冰并不介意这个,多少让楚父楚母松了口气。他们俩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但两人都太过忙碌,当年c市爆发传染病时各自奋战在一线,不满一岁的女儿在家里无人照看,发高烧住了院,差点没救回来。孩子的外公千里迢迢飞回国,臭骂了他们一顿后把外孙女带走,这些年他们不方便出国,和楚冰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自觉对女儿亏欠太多。 现在好不容易女儿回来,夫妻俩想要弥补的心情非常迫切,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女儿摘下来,对楚冰几乎是毫无原则地有求必应。但楚冰又极其成熟懂事,几乎没有能让夫妻俩出力的地方,这让爱女心切的两人非常惆怅。 楚冰从小在严厉的外公膝下长大,面对这种过分热情,多少觉得有点吃不消,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在家里多留了好一段时间。陈寅培的戏四月底开机,上映时间在明年的情人节档,时间非常宽松,给她预留出了在剧组请假为《夜行》跑宣传的时间。 但是陈寅培没有想到,他这个时间却是白留了,因为《夜行》的上映时间不是他以为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