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体格纤细,就显得很瘦小,其实他有一米七三。 在十八九岁的年纪不高不矮,有比他高一截的,也有比他矮一截的。 譬如面前这个哥们。 他需要俯视。 名牌服饰自带的优越感不算强烈,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就比较明显。 再搭配吊着眼尾看人的姿态,会有种轻蔑的感觉。 尽管宴好并没有那样想。 气氛僵硬。 男生不爽地拉下了脸,欲要爆粗口,另一男生过来打圆场,搭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车棚外带。 “走了走了。”“不是一直拉低吗?管他做什么”“人家生在罗马,咱还在爬去罗马的路上,没法比。” “……” 那些不屑的说笑被晨风送进宴好耳中,他没什么意义地轻扯嘴角,心情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宴好要专心应付接下来的期末,期待暑假,期待高三。 —— 夏水趴在椅背上面,一边留意后门口,一边问宴好路上是怎么回事。 宴好跟她一对眼,就知道得抖出点真东西,否则这事过不去。 “碰巧遇到的。” 早自习呢,叽叽喳喳呜哩哇啦,怪吵的,夏水对宴好招招手,等他把头凑过来才问:“你们都聊啥了啊?” 宴好拿出语文书,翻到要背诵的那页:“聊的作业。” 夏水傻眼:“那有什么好聊的,而且你俩是在大马路上,他停下车跟你聊?” 宴好语出惊人:“我找了他给我补课。” 夏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宴好说真的。 夏水一把抓住宴好肩膀摇晃:“多少人的梦想啊,就这么落你头上了?” 宴好让她小点声。 夏水捂嘴点点头,兴奋地跟他耳语:“你给的课费是多少?” 宴好挠挠脸:“市场价。” 其实要稍微高一点点,一节课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加了五十,不敢多加,怕江暮行以为是有钱人的施舍,反感的不给他补课了。 夏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是吧?那他能答应?” 宴好眼皮一掀:“不然要多少?” “当然是天价啊。”夏水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你不知道,想找他辅导的人很多的,他都没答应过谁,也就听说他给初中生当过家教,同级生不可能,多累啊。” 宴好听得一懵。 当初江暮行没有立即答应他,说会考虑,第二天才给的答复。 那应该综合了各种因素吧。 至于具体哪些因素,宴好不清楚。 —— 夏水等着解答。 宴好抿了抿唇:“大概因为我是男生,不会让他排斥。” “非也,非也。”夏水不认同的说,“想找他开小灶的又不止是女生。” “那就是……” 宴好没往下说,他也不知道了。 夏水一副精明睿智样的摸摸下巴,帮他分析:“你走了狗屎运。” 宴好接受这个说法,他也觉得不真实。 现在实现梦想的人是他。 教室里的朗读声突然变大,夏水条件反射地把头转回去,捧起书本大声念念有词。 宴好瞄后门口,没人。 虚惊一场。 朗读声又弱了回去,刷竞赛题的,做练习册的,预习其他课本的,吃东西的……都挺忙。 夏水确定安全了又转身:“这事洋葱晓不晓得?” 宴好摇头:“还没告诉他。” 夏水眨眨眼睛:“所以说,你第一个告诉了我?是吗?我目前是唯一的知情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