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感到危险一样往后蹦两步:“操蛋不是脏话啊,就是一种心情。” 江暮行的面部抽动:“中午请老班吃顿饭。” 宴好的眼睛一亮:“那行。” ——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班两杯酒下肚,唠叨说a大都是人才,去了不能放松,每次考试都要准备好,学分不够会被劝退。 宴好正在吃菜,听到这话,手一抖,筷子头差点戳到喉咙。 江暮行看他一眼。 宴好抹了把脑门的冷汗,惊魂未定。 “高中是什么都管,大学基本是什么都不管,相对来说很自由,但那是表面的,自由是自律的产物。”老班语重心长,“一定要自律,否则很容易迷失自我。”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老班眼眶都红了,挺伤感的。 宴好桌子底下的脚踢踢江暮行。 “老班,听书今年的中考满分状元没选一中。”江暮行咽下嘴里的食物,随口一提。 老班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痛心疾首:“是啊,选的三中,哎。” “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只能说是一中的损失。” “你们选一中,一中选你们,都是互相成就。” “……” 老班又唠叨起来,其他几个老师都不在校,不然要凑一桌,得唠上半天。 江暮行偶尔回应一句,老班就是班会模式。 宴好边听边跑神,a大不是终点,是新的开始,看来大学要更努力才行。 他想追上江暮行。 —— 高一报道那时候,宴好觉得一中很大,现在毕业了,觉得一中很小。 逛一逛就逛完了。 小店是开着的,宴好有些惊喜,他买了两根老冰棍,跟江暮行一人一根,在太阳底下吃着走着。 “好晒啊。” 宴好吸溜两口快要滴下来的冰棍水,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压压,眉眼全藏进阴影里:“班上的门锁没锁?” “没锁。”江暮行带他走到树荫那里。 宴好跟江暮行进了教学楼,两人并肩上楼梯,楼道里阴凉一片,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绿色心情多好吃啊,小店老板怎么不进了呢?” “回去的时候买一点。” “那我还要赤豆。” 宴好咬着冰棍,声音模糊:“说起来当年你给我买绿色心情,把我给激动的哦,要不是你在旁边,我连袋子跟小木棒都舍不得扔,洗洗收藏。” 江暮行的身形略微顿了下。 宴好上了三楼,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跟上啊班长。” 江暮行听闻这个称呼,眼底闪过短暂的恍惚。 班上的门是开着的,没人,宴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侧着坐,背靠墙壁跟窗户。 江暮行要迈近,被宴好阻止了,手指指前门那边的座位。 “你别过来,你坐你的位子。” 江暮行看他。 宴好也看江暮行,眼里写着期许跟祈求。 江暮行脚步一转,去了前面。 宴好支着头,从这个角度看着江暮行的背影,入了神,那些迷茫的,懵懂的,无措的,彷徨的,清晰的……许多回忆瞬间跑了出来,他的鼻子有一点酸,嘴角却翘起来。 “回头。”宴好喊,声音很轻,又酸有甜地黏在唇齿之间。 江暮行有感应,回过了头。 时光霎那间定格。 —— 午后的教室里洒满金色日光,后面的黑板上还写着倒计时0。 高考必胜。 青春不留遗憾,青春万岁。 宴好吃完冰棍,找了一截粉笔头,在黑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