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他虽然有出轨,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裴闹春和裴黛君一起算计他,甚至愤愤不平,屡屡咨询他提告、发律师函有没有作用,就因为有这点前因,谢律师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进了屋开始闹事,到时冷静下来,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裴先生。”盛君豪咬字挺清晰,脸上表情不好看,“今天我到这,是为我昨天的不当行为来向你道歉的。”他决口不提,以前满口喊的爸、岳父这样的称呼。 裴黛君刚折腾完,听到这称呼,有一瞬怔忪,而后便镇定自若地落回了座,对方倒是比她还要急切着想要切断这段感情呢,想到这,便越发地为自己不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上了什么样一个人。 “嗯,是挺不当的,你的道歉我听到了,还有什么事吗?”裴闹春笑呵呵地应了,然后立刻送客。 谢律师忙插嘴:“裴先生,我们来呢,是想谈谈如何调解的,毕竟你也知道,当时您双方都动了手,我当事人一时冲动,下手不知轻重,这才不小心伤了您,他是很有诚意的,愿意支付您的医药费,并额外给些赔偿。” “医药费我们付得起。”裴黛君冷冷插嘴。 盛君豪憋着气,看裴黛君的眼神带火:“我们夫妻一场,你至于闹成这样吗?你是非要送我进监狱才满意是吧?”他心里到现在还觉得裴黛君不知轻重,连夫妻情分都不顾,“我们夫妻还不能好聚好散了?非得闹到新闻头条,成为市井街坊茶余饭后的话题你才心满意足吗?” 他并不知道,在上辈子,裴黛君也曾这样求过他,那时的她紧紧地交握着手,明明怀揣着恨意却还要乞求:“我们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爸爸吧,行吗?”当然,那时的裴黛君并没有得到丈夫的心慈手软,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条件。 “你把我爸爸打到医院,现在和我说夫妻情分?”裴黛君笑出了声,心中却满是悲凉,“你骗人家小姑娘,和人家在办公室卿卿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我好聚好散?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盛君豪愣了愣,又反驳:“我那时候明明被你爸爸压着打,我都疼得没力气了,哪能打得动他?”他没好意思提及自己的难言之隐,那时他那重要部位被弄到,浑身都发软使不上劲了,怎么能打伤人呢? “那你是说我们骗你?”裴黛君一把拉开抽屉,扔出几张检查单,“你去找家里的医生看看,单据上怎么说的,我们只配合警方走,也没有去夸大伤情、要求对方尽快调查,这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看着裴黛君坚决的模样,盛君豪不禁有些怀疑起了自己——难不成,他真的误会了?难道是他那时候力气大,感觉不出来自己踢人用力吗? 裴闹春在后面,静静地给女儿做后盾——碰瓷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被碰瓷的人都相信了你的说法。 “好,不说这个。”盛君豪尴尬地转移话题,“你爸爸把他拍的视频发到网上,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网友们的添油加醋,已经让天盛集团受到了巨大影响,看着集团股价波动,我们多年来的努力受到打击,难道你心里就舒服了?” 裴黛君虽然知道爸爸发视频的事,可昨晚休息得早,没看手机,她并不了解现在情况到了什么程度——想来也不会严重,天盛集团的公关部也不是吃白饭的,可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站在爸爸这一边:“我爸发的视频、说的话有歪曲事实吗?” “……”盛君豪没回答。 “再说了,他拍视频、发视频是为了什么呢?”裴黛君一向柔和的外表变得锋利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个做人丈夫的人,在办公室里行不轨之事吗?在被发现后还恼羞成怒,先是想对我动手,被我爸拦着后,气不过又对我爸爸动手,直接把他打伤了吗?” “……我,我不是……” “不要辩解了,有用吗?借口,真正破坏我们多年来努力的人是谁?不是我,不是我爸,是你自己,盛总。” “好,就算是我的错,你不觉得你太咄咄逼人了吗?”盛君豪面对妻子的步步逼近,开始下意识地找起了借口,“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大局为重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等等。”裴闹春忽然插了嘴,他疑惑道:“大局?为什么我的女儿要为你的大局考虑?盛君豪,你要搞明白,你要是对我的女儿好,你的公司、你的家庭,她会为你考虑,如果你对她不好,不仅是她,就连我,哪怕路过都不吝啬多踩一脚。” “我总是喊你做好女婿,不是因为你对我有多好,而是你让我的女儿开心。你现在让她难受了,你在我心里,连地板上的一片落叶也不值。” “我……我给了你那么多的钱,如果不是黛君嫁到我们家,你们能过这样的好日子吗?”盛君豪找到了支撑自己的论点,“你出去旅游、黛君妈妈去看病,黛君平时买的那些东西,花的是谁的钱?难道不是我在外头辛苦打拼赚来的吗?” “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如果没有黛君,你能这么无后顾之忧的把家庭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