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李耀的神经病。” “姓李?” “恩!” “是个皇室?” “对,还是个疯子。” “……您知道法律吗?” “读过半本刑法。” “我不要您的报酬了。” “这么好?” “对,我还可以跟您说几个银行账号。包您发财……” “啪!!” “我错了!” “事了之后还回去!” “是,能……求您一件事儿么?” “你说。” “万一,被抓住了,您可以告诉他们,我是被胁迫的么?” “……可以。” “那么,您可以跟我写一个保证书么?” “保证书?” “不,证明书。” “什么证明?” “就是证明,我是被你胁迫的,还受到了生命威胁,我……” “啪!啪!” 下午两点三十分,暄綡宗室服务处旧楼大院外。 毛尖先生穿着一套价值一百八十八贯的高级立领正装,在衣扣的第二扣眼,江鸽子还给他挂了一块花玉。 这套衣裳是江鸽子花大价格,雇了包车,请司机先生带路,去城中敲开奢侈品服装店,花了两倍价格他置办的装扮。 这衣裳的质量么,也就是一般。 可是,在如今这个情形之下,也已经很难得了,要不是那位司机先生熟门熟路,这两人怕是连哪家店子还做买卖都不清楚。 这才几天,一座城就犹如死城一般,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行人都没有。 江鸽子自然也给自己买了一套方玄色的仿军服穿上,他还大夏天,穿了一双大长靴。 不怪他捂自己,可毛尖说,侍从官一年四季都得是这个样子。 他是专业的,江鸽子只好听了。 毛尖先生洗了个澡,为了防止露出秃头,还打了半头高档发油。 这人未到,他这发油味儿,可是够重的。 毛尖站在老官居门口,矜持的扶扶自己的新衣裳领子,再一次抚摸自己疑是松动的下牙床,再次确定没事儿后,他抖动肌肉,不断调整表情。 一切他都满意,就是对身后这个憨兮兮的大红色风衣,还是女式的,他略有些意见。 回过头,毛尖先生问站的远远的江鸽子:“我说,先生,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为什么不去呢?” 江鸽子听到他这样问,就把脑袋立刻扭到了一边儿。 那电视剧上,还天天电视剧呢,他都看了两辈子了! 他也做不得演员。 这事儿,他也不是没有在心里尝试过,可是只是想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他做不到! 觉着……太他妈尴尬了! 他要是做了,怕是一辈子只要想,就会被这段黑历史整的打寒颤。 甚至,现在就让他扮演一个侍从官,他也做不到啊。 江鸽子两辈子,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是现实,又不是电视剧,他就不免有些同手同脚起来。 当看到江鸽子有些别扭,又或许是高档的服装给予了毛尖先生新的人格。 他忽然就戏精上身,扭过脸,走到江鸽子面前伸出双手,犹如大将军对待小士兵一般,对他左右肩膀猛的一拍安抚到:“我说,年轻人,冷静点,你什么都不要说,相信我好么!我可是专业的!” 江鸽子点点头,对他握握拳头。 毛尖先生咳嗽一声,回头吩咐他:“一会儿,你什么都不必说,跟紧我就好。” “恩。” “说是!” “……” “啪!” “对不起!” “走你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