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继续说道:「要是我,管他天下覆灭,与我何干?我就要恩恩爱爱过完此生,不希罕皇位、权力、金山银山,那些何曾带给人快乐?只给人害怕失去的恐惧罢了。」 想来恩公是误会他为何而哭了。 许忠怀抱紧了他,又翻过身来压他,用尽力气的凝望着他。怎么却越看越模糊,两行热泪滴滴答答就落在恩公唇畔。是咸的,带着苦味,连带着恩公的眼眶愈红,明眸也不甘愿的湿润了起来。 「我从来就只是捨不得你罢了,恩公,我才刚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你……」许忠怀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恩公双手挣开了束缚,轻柔的抚着他的脸颊,泪眼带笑柔情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太晚了,我要死了,你之后就要去找野男人了。」许忠怀摇摇头,那份伤心毫不掩饰,光是望几眼都能摧人心肠。 「你不要死,我们也能逃的。」恩公的红唇吐出他怎么也不能理解的话,许忠怀觉得脑子钝钝的,看着唇蠕动,又忍不住上去将它衔住。 你倒是让人讲话啊! 恩公差点又要生气,但看着许忠怀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只能打住。 许忠怀不能逃的,他不能不管主公,一想起逃这个字就是江山社稷、忠君爱国之类的词语重重压了下来,那将比死更难受,他怎么可以弃之不顾,独自贪欢? 许忠怀伤心软下身子,恩公又是趁着机会翻转上位。 「既然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有好多债没还,今夜都结算了吧!」恩公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肉色胸膛坦露了出来。 许忠怀更是伤心了,连忙爬起身来,将恩公的衣物掩好,再紧紧拥他于怀中,头靠在恩公的颈后,止不住的泪水全都流进恩公的肩胛骨,盛满了就往下流,温热的水流滑过恩公的身躯,不时引起他颤抖。 「恩公,我死就罢了,你可别着凉了。裸体的毛病怎么还戒不掉,以后你伤寒时还有谁能替你煎药……」 对于一个没有开过荤的傢伙,再怎么积极主动也是没有用的。 何羡月傻了好一阵子,最后也只能皱眉扶额,叹了句:「脑壳疼!」 一夜未眠,何羡月忙着搜索许忠怀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小黄书,许忠怀则是不知所以的一直盯着恩公翻着自己的住所。罢了!不管恩公做了什么,都牢牢收入眼底,记着就是了。 摒退了眾人,特别是总爱瞎折腾的倇老。那些许忠怀熟悉的人,一一走过他身畔,说的都是许忠怀忠肝义胆,此举为国为民为主公值得天下效法,却没有人劝他临阵脱逃,劝他珍惜生命,一个都没有。 恩公的神情甚是厌恶,许忠怀倒是把目光全都倾注在他身上,多贪一眼是一眼。君王缓缓而至,就算只着纯白单衣,顾盼之间仍是天子气度,雍容华贵、崇高而凛冽,不让许忠怀搀扶,主公自行坐定位。 主公神情縹緲,彷彿被抽了心神,无喜无悲,只是单纯的存在在这里。恩公划开主公掌心时,他更是一声不吭,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这样的主公又让许忠怀看不懂了,那他就姑且当作这是难捨的表现,毕竟也是打小的交情,虽然只是君臣关係,但在许忠怀心中早就当成亲兄弟。 他们对坐于一面大镜子上,身侧各置一枚香炉,焚着不同的香薰。恩公说一侧是太岁喜的味道,另一侧是太岁恶的。他们对掌,划开的口子也对在一起,如此血脉连通,能促使太岁移转。 如此尚且不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