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扣留了。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找书。 霍音若有所思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看烈女传呢?” “烈女传是菩萨,妾身当然会拜。”柳氏看着一本儿唐选诗集,“其他的书,就是用来打发时间读一读,毕竟也不能入朝为官。” 霍音放下了勺子:“你今儿个来是有言外之意?” 柳氏笑含笑走到了他身边:“我见夫君这两天都心烦,可是因为蘅芜苑那位?” 霍音的脸色骤然一沉:“那种不识抬举的东西,居然进了霍府,想想都要心烦。” 柳氏轻声细语的说:“妾身还以为只有母亲或者是妹妹会心烦呢。” 霍音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妾身想说,无非就是个庶女,出外交际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句她,好像还挺厉害,饱读诗书。可这书读得再多,最后还不是嫁人。”柳氏眼神闪烁:“别人家的人,又有什么好心烦的?” “我不想她好过。” “那请帖继续扣留。”夫妻视线相对。 其实,阎良花压根儿不在乎参加什么宴会,也不想参加。 天气越来越热,知了声嘶力竭的名叫仿佛是被炙热空气灼伤,发出最后的嘶鸣。出门一趟,她都嫌阳光灼伤肌肤,马车密不透风的闷热,还觉得两人帮自己挡去了不少麻烦,就差一个飞吻表达感激。 所以,在霍清渺怕她不安分,派人盯着的时候,她正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研究着种花,让那些监视的小细作汇报的时候心惊胆颤。 “……大小姐她今天还在种花。” “除了吃饭就是种花,每天像个辛勤的农民一样。”霍清渺狐疑的看着小丫鬟,“你是在欺骗我吗?” 小丫鬟欲哭无泪:“真的没有。大小姐每天吃完饭,就换上干粗活的丫鬟衣服,要么撮土,要么调制奇怪的水往土上浇,再不然就是蹲在花盆边怔怔的发呆。今儿个奴婢看已经长出来了花骨朵,养的还挺好。” 霍清渺不耐烦的打断:“谁要听她愚蠢的举动?” 小丫鬟低着头,苦着一张脸:“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就连二少爷那儿都少去。” 霍清渺阴沉着脸,觉得特别不对劲。这就好像是战场上,土匪前一秒把人干翻在地,正准备拿刀放血的时候,忽然回家吃饭了。 处处透着古怪,是在酝酿新的阴谋。 云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欠了欠身:“小姐,大少爷过来了。” 霍清渺摆了摆手,让小丫鬟退下。 云霜自觉的去泡凉茶,还让其他人也退下。 霍音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给自己行礼,又退下的小丫鬟,觉得有些陌生,问道:“没在你院子里见过这丫鬟,新来的吗?” “是蘅芜苑的丫鬟。”霍清渺抑郁的说:“蘅芜苑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阴谋算计,或者是脑子进水了,成天在那儿种花。” 霍音落座:“不要再管那人了,知道她有多可恨,昨天辗转反侧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你嫂子说的对,不过就是个女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确保那个男丁是傻的,这两人最终都会被我握在手里。” 霍清渺从前还不觉得,如今听着这话却有些不是滋味。大约是马车上和阎良花的对话起了作用。 她道:“女儿嫁的好也可以获及家人,就比如说沈皇后。” 霍音没听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反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附和点了点头:“她哪像给母亲的信里写的是个农女。就算是农女,也是一个会背‘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农女。诗词歌赋教着,摆明是迎合世家公子的口味。如今弄回来,搞不好是想要为联姻做准备。” 霍清渺紧张起来:“和沈家?不行!” “不一定,谁知道父亲怎么想的。”霍音心中自有一份考量:“无论如何,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去对付她,都不划算。” 霍清渺很失望:“兄长怎么能这样想?她!她是父亲,背叛母亲的证据是耻辱!” 霍音有些不耐烦:“昨天我在街上偶遇陈生,他居然问了一句蘅芜苑那个人。她如果有用的话,为什么不用?” 霍清渺对这番言论惊呆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在自己兄长面前辩解:“难道大哥还要给她安排一条好的路吗?” 霍音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精心抉择的,都未必是好的路,她随随便便走上的一条未知的路,难道就会是好的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