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阎伯伯不同意,那是真的心疼你,一定会为你安排妥当的,到时候你未必能如愿以偿的和白公子在一起。” 白家如今在朝中没什么人,值得一说的就是如今的白夫人是陛下的妹妹,但多年不来往,又能有多少情谊。 白家一直依附着王家,和霍家还不一条船上的蚂蚱,想要修成正果,难。 阎良花:“我又没说要和他在一起,” 沈令仪眨了眨眼睛,微笑地看着她。 她想了想说:“假如……那么一天的话,我是走独木桥的。” 这帮活在阳光下走阳关道的人,总有诸多束缚,她不一样,她一条独木桥走到黑,什么规矩束缚都是狗屁。 阎良花低声说:“如果我愿意的话。” 沈令仪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什么?” 阎良花摇了摇头没再说,心里边琢磨着,她还没愿意呢。 沈令仪站到了窗边儿,推开的窗户,轻风拂来,吹动了衣袖,带进来一股凉意。 稀疏的雨点落在池塘里,水面上泛起了涟漪。 外头突然下起了小雨。 阎良花忽然来了兴致:“你这儿有酒吗?” “喝酒?” “斜风细雨需配酒。”阎良花的指尖有规律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听到了同窗们的笑闹,轻歌曼舞,便在那烟雨朦胧的水雾当中。 沈令仪笑了笑,走到门边,对着守门的丫鬟小声说了两句,那丫鬟离开,半晌之后,端着一壶热酒。 “天儿太冷了吃凉酒不好,热一热暖一暖胃。” 除了酒还有菜,都是些临时做出来的清淡素菜。 二人吃了两杯酒,酒意上头,脸颊红晕。 沈令仪的长相偏清秀,清秀有两个极端,仙气,秀气。她五官秀气,少棱角,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乖顺的感觉。醉酒之后,人的眼梢闪烁着光,唇边含着一抹笑意:“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我不知道,两条路究竟哪一条更好?即便是选择权放在我手里,我也不会选。” 阎良花听了这话痴痴一笑:“我知道哪条路最好。” “哪个?” “我走的那一条。”阎良花一字一句的说。 沈令仪作出了恍然的神情,又垂首笑了笑:“我不信。” 阎良花咋了咋舌,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继续饮酒,继续各怀心事。 沈令仪喝下第四杯酒,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喝,她不能真的让自己醉。 知道阎良花的把柄,所以可以和她放心的诉说着心事,而不是胡乱拉一个人倾诉。 她还是很谨慎的。 …… 又过了三日,皇帝突然下旨意,表示经过和皇后的一致商量,决定聘请王家大小姐为太子正妃,择良辰吉日完婚。 圣旨颁布到了王家,算是板上钉钉,不容反悔。 皇帝终究是退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不相干的人都各有态度。 王家。 王希月自然是要为姐姐高兴,“姐姐一直喜欢太子殿下,如今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王望月温柔的笑:“那你可有心上人,何时得偿所愿?” 王希月想到了白不厌,又想到了阎良花,眼神微暗:“姐姐不要打趣我了,我并没有心上人。” 霍家。 阎良花只是“哦”了一声,并不关心。旁人的悲欢喜乐,与她何干。 彩霞抱怨着小姐根本不关心重要的事儿,做着针线活。 霍清渺中午多吃了一碗饭,晚上的时候都躺在床上笑。 王家和沈家经过此事,只会闹的越发不死不休。沈家和王家,这辈子都不可能联姻。 她得不到沈浮如,那大家谁都别得偿所愿。 就是胸口还是发胀的难受。 河岸边,一艘船将要行驶,陈平之站在甲板上,风将他的发吹得飞扬。 沈浮如站在岸口冲着他挥手:“此去江南一路保重。” 陈平之含笑点:“阿充,等我从江南回来,给你带桂花糕。” 沈浮如送走了好友,回到了家中,夜色已深,他在二门口的小花园里看到了一道身影。 夜色浓郁,在地面上撒了一地银霜,空气中透着稀薄的凉意。 沈令仪的背影有些萧瑟,站在廊下孤单地望着月亮。 沈浮如走上前去:“妹妹,怎么还没休息?” “今天的月亮好亮,就悄悄的出来看一看。”她随意的回答。 沈浮如解开外衫披在她身上,兄妹并肩一起看月亮。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