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异正在练字。 书法字体大概分为篆、隶、楷、行、草,其中最著名的书法大师有王羲之、颜真卿、欧阳询等等。 王家曾出过一位“书圣”,其书法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 他所写的《兰亭序》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一直都是王家子弟临摹的范本。 王子异正在专心致志的练字,门突然被推开,砰的一声,他手下一抖,一手好书法就这么被毁。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出去。” “是我。”白不厌直接进来。 王子异重复道:“出去。” 白不厌撇了撇嘴,退了出去,关好门,然后轻轻的敲门,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轻声细语的说:“王兄,我是月光,可以进来吗?” “可以。” 绕了一个圈,这才推门进去。 白不厌走到他跟前,看着他作案上的字:“你的字也是出了名的好,我记得还在琅琊郡的时候,每年你写春联儿贴到门上都会被人偷走。” “去年没有。” “那是你王家积威太深。” 王子异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了八个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白不厌顿时一笑:“你拿这八个字当对联,没让你爹打出去?” “我爹不知道,等着后半夜他从宫里回来,我又加了六个字。”王子异在后面补了六个字,连起来一读。 “福无双至今朝至,祸不单行昨夜行。”白不厌夸奖道:“你平日里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漠然,眼中无尘的架势,实际上处处留意,心思精巧的很。” 王子异并不高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 白不厌也不当回事儿,随意的坐下,敷衍含糊着说:“给您踢一脚也是我的荣幸呀。” 王子异低头继续写字,不搭理他。 白不厌的脑筋在转动着:“我可不是说你是马,会尥蹶子的不只是马。” 还有驴。 王子异的笔微微顿了顿,抬起头:“我以为你今天来的目的是讨饶。” “习惯了,想夸你两句,总变味儿。” 白不厌坐正了身子,把话题拉回的正地方上,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两个月以前。” “这么久以前,你居然一直装不知道。” 王子异觉得今天是临摹不下去了,索性将笔放下,“不然呢?拉着你的脖子,晃着你的脑袋,声嘶力竭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不厌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鸡皮疙瘩全起来。他说:“也不至于。” “阎良华,阎生。其实真相就摆在我面前,但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也是我反应太慢够愚蠢。” 王子异:“我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个逛青楼比我还勤,满嘴荤段子的衣冠禽兽,人模狗样……” “她也没你说的那样混蛋。” “我记得有一年考试前,她还睡在青楼,拿着笔在人家姑娘的手臂上提字。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莽夫。”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白不厌若无其事地说:“都是南安王带坏的。” 王子异扯了扯嘴角,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音,表示不信。 “还有一年……” “不用说了,就是为什么我不跟你说她是阎良华的原因,我想娶她,你会拦着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拦着?” “从小到大,你总喜欢看着我,要不是我知道我亲爹是谁,我还以为你是我爹呢。”白不厌心想,他宁愿要王子异当他亲爹,也不要那个人。 王子异眉头一拧,顺手抄起被自己团成一团的废纸,照着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你就算是不尊重你自己,也尊重一下你的母亲。” 白不厌嘲讽一笑:“是是是,尊重一下你很敬爱的白伯母。” 王子异还要打他,视线四处,想找东西。 他拿手挡了挡,说:“今儿个来是说正事儿的。你和阎良花对视,被你二妹妹看见了,以为你俩有一腿,我警告过你二妹妹,不要出去瞎说了。” 王子异觉得头疼,怎么还掺合进来一个自己的二妹。 他问:“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了?” 白不厌迟疑了一下,老实交代:“阎良花是个俏寡妇,还有个继子。” 王子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不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