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花在听见那个声音之后,背后都抖了抖。 她可是“猥琐发育不浪”了一天,本以为逃过,万万没想到那人居然追了出来。 马车停下,她揉的时候眉心,小声说了句“脑袋有点疼”,就一头扎向了车厢内壁,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霍清渺看她那样子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想,掀开了帘子。 车夫已经停下马车。南安王的马追上前来,他翻身下马递上了手,手掌心放置着一串珠。 “我听底下的婢女说,妹妹走的匆忙,手串儿被树枝给刮上,拽开了摔得地上都是。我叫人捡起来,已经重新给你串好了,你看看得不得用?” 霍清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伸手拿了过来,指尖触碰到了南安王的手心,只觉得一瞬间热度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她戴在了手腕上,羞的头都抬不起来:“很合适呢。”其实少了两三个珠子带着有些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安王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角的弧度在诉说着默默深情,“那就好,我回家了。” 霍清渺木讷的问:“就为了送一串珠子跑这么老远?” 南安王可是起码横跨的半条长街,都快追到霍家家门口。 他眨着眼睛,眼眸中闪动着烈焰的光泽:“可不是一条简单的珠子,这是霍妹妹被木枝刮开,掉落在地上,又捡起来的珠子。” 听上去平淡无奇,偏偏被他说的无比郑重,就好像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宝。 珠子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她的主人。 如果说霍清渺先前还有些放不下沈浮如,那么这一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平凡简单情话而冲击。 她伸手摸着自己冰凉的珠子,感受到了一阵火热,声音也柔情:“谢谢……王爷。” “我字允文。” “谢谢允文哥哥。” 南安王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又翻身上马,手按着马鞍,身形微微压低,看着马车厢内的少女:“霍妹妹,咱们改日再见。” 霍清渺甜蜜一笑:“好。” 他驾马而去,英姿飒爽,小女孩儿的脑袋探在马车窗口,迟迟收不回来自己的心。 阎良花松了口气不在靠墙壁,看了一眼霍清渺。 这个女孩儿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脸上满是红晕,眼中泛着迷离的光彩,反正是甜蜜的很。 马车开始滚动车轮,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有些颠簸,霍清渺磕了脑袋,连忙捂着收回了视线,关好了门窗,但那副样子像是做贼心虚,手足无措。 阎良花看着她的样子:“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想当初霍夫人十分卖力地想要促成儿女亲事,霍清渺根本不买账,心里眼里都是沈家哥哥,这沈家哥哥到底没有立住脚,成为了那随风而去的一朵残花。 霍清渺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张口却直接暴露:“你你你……不要瞎说。” “我我我……说什么了?”阎良花十分坏的学着她的话。 霍清渺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会人,这脑海当中的思绪还是只有南安王。 平心而论,这些长安城里的贵族子弟,模样都各有各的出彩之处,只能说风格不相同。 沈浮如温润,南安王……浪荡。 阎良花在心中暗暗想,此人生了一副明朗加多情的模样,性格率真有趣是真,风流浪荡也是。纨绔子弟这四个字就是活脱脱给人准备的,招猫逗狗,但没有无恶不作,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个挺有趣的朋友,但绝对不是这么良人。 大家才刚认识,南安王还端着揣着,自然只展现出了自己明朗的那一面,等着将来逛遍了长安的青楼,霍清渺的笑容还能这么甜蜜么。 阎良花说:“这个南安王啊……感觉不是啥好人。” 霍清渺直接上手掐住了她脖子上的绒毛,冷酷的说:“不许你说允文哥哥的坏话。” 阎良花翻白眼:“你就是个花痴吧,长得好看的都喜欢!见一个爱一个。” “那又怎么样,总比你强吧,父亲给你挑的那个人家的公子我可听说了,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霍清渺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 阎良花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也有未婚夫?” 霍清渺张了张嘴:“你不许出去说,我也是偷听父亲母亲讲话才听见的,反正你嫁的不怎么样。” “反正我还没嫁呢。”阎良花心想,我就说老爹不会放任我成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