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准,谁叫她们身份还是良民。 但也有些人会忍气吞声,谁让她们是出来讨生活的呢。 拿昧昧而言,她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也都做起了娇客。 她们生活的还算不错,衣着穿得很严谨,眼睛却又充满着邀请。 阎良花很喜欢这些讨生活的娇客,她们性感,但不是单一的裸露和勾引,而是天真、压抑、种种情绪碰撞出的含蓄中藏风流。 昧昧陪着他二人喝酒,弹了两首曲子,跳了一支舞,又退下,亲自去煮解酒汤给二人喝,端的是美丽又贴心。 屋内只剩下二人,陈平之干脆坐到了阎良花的身边,倒了杯酒:“你来这地方这么熟练,白不厌知道吗?” 阎良花在心里哼唧,他跟我一起去的。 “你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多数人对于昧昧这样的人只有两种看法。一种是怜悯,一种是深恶痛绝。”陈平之想把阎良花掰碎了,仔细看一看她的构造,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阎良花懒洋洋地说:“人活在这世上都是痛苦的,谁去怜悯谁呀。至于痛恨,家花总比野花香,我懂的。” 陈平之无语:“你知道你跟昧昧的差别是什么吗?” “什么?” “你缺少了一点迷糊,复杂。你的眼睛里清醒,精明,犀利,一点都不招男人喜欢。”陈平之把她的嫌弃写在了脸上。 阎良花眼珠转动愈发缓慢,眼神绵延,瞳孔微微失焦,像更远的视线,放松眼睑使得眼皮更加下沉,眼睛微微眯起。 她的眼神很复杂,一眼望不到尽头,多重情绪的莫测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她的声音轻柔细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陈平之下意识的追问。 阎良花道:“这么点东西,都不够塞牙缝的。” 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凉拌猪耳朵,土豆泥,还有干豆腐丝。 全部都是下酒菜,小牌很精致,也很不够吃。 陈平之嘴角微微抽搐,继而笑了:“白不厌的口味可真差劲。” “你总提他,我会误认为你喜欢他的。”阎良花撇了撇嘴。 陈平之忽然生起了坏心思,他单手托住了阎良花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满脸风流坏笑:“我不应该是喜欢你的吗?” “也对,你喜欢白不厌没前途,他已经有王子异了。”阎良花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向下一拧,瞬间一个旋转,手指嘎嘣一声响。 陈平之脸一变色:“你玩不起?” 阎良花松开了手,不咸不淡的说:“玩儿得起呀,摸脸多没意思,咱们两个玩掷骰子,谁输了就脱一件,脱光了就出去乱跑,怎么样?” 陈平之揉着自己手指,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不知羞耻。” 阎良花起身弯腰行谢幕礼:“谢谢!”转身就走。 “去哪?” “这地方的饭菜太少,都不够我吃的,我当然是出去填饱肚子。” 陈平之摸着自己的骨节,亏得对方还算有点脑子,没真的掰断。他没好气道:“什么出去吃饭?我看你就是想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白不厌来没来。甭想了,他没来,我派人盯着呢。” 阎良花狐疑的看向他:“你盯着白不厌动静做什么,该不会是沈浮如要成亲,你好基友沉浸在女子的温柔乡里,忽略了你,让你寂寞孤单冷,想要把王子异的好基友抢过来?” 陈平之嫌弃的皱眉:“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走吧,我请你去吃四川菜。” “很辣的那个菜。” “辣死你的那个菜。” 两个人出了屋,让一个婢女告诉昧昧一声,不必麻烦,二人已经要离开。 等着出了屋,路过那一片梅林的时候,忽然发现梅树下站着二人。 昧昧满脸忧虑的在和王子异说的什么。 没错,就是王子异。 阎良花都惊呆了,那可是王子异把“志毋虚邪,行必正直”当成口头禅的人。 他也的确做到了立身既质直,出语无谄谀,保我不鉴壁,信君方得珠。 并且在每次阎良华提出逛青楼的时候,他都不屑一顾,从不参与。 阎良花摸着下巴,真是看不出来,还真是一个嘴上说一套,身上做一套,办事儿背着人的害羞鬼。 “王子异!”陈平之朗笑一声,直接就下了回廊,走到人的面前:“你们王家真是说一套做一套,说好的家中子弟不许逛青楼呢。” 王子异慢吞吞的说:“这里不是青楼,我来有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