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死咬不松口,一定要将赵家踢出局的意思。 王丞相也曾放出过话,说,赵家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受贿赂,贪图钱财,没想到真的被挖出来,火烧到身上。 沈家想要帮忙脱罪,又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现在正商量着对策,整个长安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哗啦一声,东西都砸到了地上。皇帝伸手一指,沈霖扑通一声跪下。 皇帝没好气儿道:“你跪什么?赵优。” 上了年纪的国公家主赵优跪了下去,愤愤的说:“请陛下给臣做主呀,此事原就不关臣的事儿,无非就是收了些银两,但从未给过庇护。分明是他们王家的人想要对臣动手,伪造出种种证据,攀咬不放。” 皇帝并不想要对沈家的亲信动手,因为那也是自己能用的人。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卿一定要查出真凶,为自己被拐卖的幼子报仇。他恨其不争:“什么钱都敢收!” “求陛下开恩呢。”赵优委屈,官官相护,收点钱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想想到了自己这就闹出了如此大的乱子。 皇帝冷声道:“事情闹得这样大,你让朕包庇你吗?” 赵优心底一凉,连忙说道:“臣愿意以钱补罪,提交大量罚款上交国库。” 花钱消灾也是常有的事儿,但也得分什么事。 皇帝不耐烦的挥手:“下去吧,回来大理寺别乱说话。” 赵优被陛下提进宫答话,退下之后还得被关押在大理寺。这本身就是给勋贵们准备的牢笼,他可以说是正正好好落在了仇敌手中。 赵优走的时候忧心忡忡,本就驼背,背脊更加弯,他已经头发斑白,年近六十,万万没想到老年突生变故遭的这么一场大罪,更让人忧心的是,陛下临走时嘱咐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别乱说话? 殿内,皇帝和沈尚书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盯着点儿,可别让赵优攀咬上你。” “是。”沈尚书试探性的问:“陛下准备怎么判?” 皇帝眉宇一沉,压着眼睛:“让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三司会审吧。” 沈尚书看出来了,陛下没有要保赵优的意思。赵优这些年,借着儿女亲事和沈家来往亲密,提供过大量钱财支持,毕竟想在长安立足,钱是必不可少的其中之一。 他有些舍不得臂膀,婉转的说:“这一次查出此事的好像就是御史台的侍御史,白月光,小小年纪查案迅猛,不愧是长公主的儿子。”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唇边微微抖动,释放着不悦:“他们母子……” 沈尚书记得皇帝当初十分宠爱长公主这个妹妹,直到后者嫁给白家家主后,这才收到了冷落,长公主更是多年未曾回长安。 看来即便是流淌着皇家血脉,也并不得到皇帝的喜爱。 沈尚书的心底便涌出了别的主意,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的起因在白不厌身上。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解决不了问题,就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掉。 他去了吏部,赵优被剥夺了官职,但其长子还在吏部当差,有关于人事调动,官员升迁来往记录都在吏部存档,直接就调了出来。 这一查白不厌的履历,发现居然没有丝毫问题。堪称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丝毫收受贿赂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他过得太干净,在衙门内居住,家中只有四个仆役,无妻无妾无爱好。 沈霖想了想,回到家中将此事跟三儿子沈浮如说了一遍,并交代了一个任务。 “我不相信像这种年轻人是个苦行僧,你们都是年轻人,能得到的消息应该更多,去查一查他有没有什么软处。” 沈浮如眉心微蹙,继而拱手:“父亲,大嫂娘家是否真的参与了买卖儿童的事情?” 沈霖摆了摆手:“你不该问这问题。他自然不会派亲眷参加,无非就是收受了一些贿赂。” 也就是这些贿赂,让江南那帮买卖儿童的商人扯着大旗,屹立不倒多年,拆散无数家庭。 他当然没有亲手作恶,他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 沈浮如的心底一沉再沉,沉默着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大哥,沈家大郎正焦头烂额:“三弟,陈平之家的夫人经常生病,听说有御医诊治,不知能不能请回来给你大嫂看一看?” 沈浮如心底有些难受,嫂子对他不错。 亲人和正义本来就很难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