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骂你还是事儿吗?” 霍清渺的脸胀得通红:“甭以为在这里用言语耍点小聪明,就能挽救你岌岌可危的人生,就你这样子,父亲给你安排的那门垃圾婚事都保不住。” 阎良花诚恳的说:“借你吉言。” 霍清渺还想不依不饶的纠缠,马车一停,到家了。 阎良花溜得很快,守在马车边儿的春秋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疾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台阶儿,手搂着红漆柱子转了个弯,绕进了长廊处,不见踪影。 飞楼插空,草色嫩绿,霍府宁静,整个大院儿幽幽长长深深,一望而不见尽头。 春秋疑惑:“小姐怎么跟后面有人追似的?” 阎良花侧头冲她一笑:“我躲霍清渺呢,她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分的折腾着,总想拉着我说话。” 春秋:“二小姐不是可讨厌小姐的吗?” “许是这家里根本就没有能听她说话的人,可她说话太难听,我也不爱同她讲话。”阎良花心想,自己还是喜欢那柔的跟一汪水似的女子,霍清渺太生硬,就像是树上结的果子,虽然里头软的一塌糊涂,但壳儿太硬,剥着费劲手疼。 春秋没太往深的理解,只说:“小姐的脾气真好。” 阎良花很实在的说:“小姐只对不能威胁我的人好。” 两个人回了蘅芜苑,离着老远就听见彩霞咒骂的声音,一进院,见她掐着腰,正骂几个偷懒的婆子:“你脖子上顶着的是个肉疙瘩吗?那你浇个花,你能把花浇死,你是不是掉过粪坑里,脖子以上全截肢了?” 有个婆子不服气的顶嘴:“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看你才是掉粪坑里了。不就是一朵花吗?大不了等小姐回来了,我们等她处置,哪轮的你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 彩霞眼睛一瞪:“怎么着?我不是小姐跟前的大丫鬟?还是你是王母娘娘说不得?天工造物不测,怎么造出你这么个东西,犯了事还在这儿张扬跋扈,打量着小姐脾气好,凡事不计较,那可没有的事儿,东西弄坏了就要挨罚这是规矩,你就算是告到夫人那去,还是这个规矩。” 阎良花悄悄的和春秋说:“彩霞这战斗力真不是盖的。” 春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彩霞最近非常难缠,他总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劝着小姐早点跟二夫人低头认错。” 阎良花有些疑惑:“我好歹也是个郡主,为什么人人觉得我是纸糊的,一戳就破?” 春秋说:“许是您根基不稳。” 阎良花:“我倒是觉得我根基挺稳的,人活着都要吃饭,只要人没摒弃五谷杂粮,我的地位就不可撼动。” 春秋叹了口气:“又或者是因为种地是泥腿子才干的事儿,并没有太多人将农女放在眼中,即便您不同于一般的农女。” 阎良花这般倒是能理解:“是阶级地位带来的优越感,使他们眼高于顶,目中无尘。” 能力和尊贵不在一条线上,关系低位才是最主要的。 彩霞在那里骂院里的丫鬟婆子,除了有个别不服,大多数都沉默,都晓得她是关系户塞进来的,甭管私底下怎么议论,表面上不爱硬碰硬。 彩霞指着鼻子一痛骂了过后,硬生生将那刺儿头给压了下去,得意一笑,正准备扭身回屋,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主仆二人。 她立马迎了上去:“小姐您再不发发火,底下的奴才都要翻天了。” 阎良花的确没太当回事儿:“一朵花把我们彩霞气成这样,哪里值得?” 彩霞嘴巴一撅:“哪里就是一朵花?那几个婆子在那里嚼舌根,一面嚼舌根,一面笑一面浇着花,这才浇多了水把花生生淹死。要我说就不该给她们舌头,这才能好好干活。” 阎良花笑了笑:“你要怎么罚,那就你罚她吧。院子里有你主事儿还不行吗?” 彩霞狐疑:“小姐,今日怎么待我这么好?” 阎良花往屋里走:“只盼着你把气儿都撒在她们身上,不要再来纠缠我,让我消停舒服的待着。” 彩霞哪里同意,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小姐,您别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儿呀。” 回了屋里彩霞开始絮絮叨叨说着如今局势的不容乐观,,还觉得不热闹,时不时的指向春秋:“你说是不是?” 春秋看出来小姐在拿彩霞找乐子,便笑而不语,自顾自的拿帕子擦桌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