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太直接,有些伤人,又补充了一句:“我并不讨厌你,相反觉得你与众不同,难怪能吸引到他。但我希望他能过得更好,至少不会受人指摘。” 阎良花觉得这场对话无关痛痒,甚至有些无聊:“人活着,就不可能避开旁人的口舌。如果您真的那样心疼他,你直接和他对话,而不是试图来解决我。” 白夫人苦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要拆散你们两个,只是在进来以后对话不断升级,才会有一种在攻击彼此的错觉。我尊重他的想法,只是希望你能爱他,并且只爱他一个。我的儿子不是一个工具,也不会成为一颗棋子,他有血有肉,而我不想他悲伤难过。” 阎良花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白夫人说:“我听说,有不少人喜欢你。” “显然我无人问津。”阎良花耸了耸肩膀,唇边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笑意。她都已经惨到这个份儿上,几乎是人人喊打,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她? 白夫人:“不是成亲做的正室夫人才叫喜欢,纳回家也叫做喜欢。” 阎良花深吸一口气:“那就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她捏起桌上放置的夹茶叶的镊子,伸手一甩,直接穿透了对面桌案上放置着的花瓶。 白夫人吓了一跳。 阎良花微微一笑:“其他的我不敢说,但若真有人想纳我为妾,消息传出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是他命丧黄泉的日子。” 白夫人怔了半天,忽然笑了:“我没见到你之前,从不少人的口中了解过你。你心机叵测,左右逢源,好似一个妖女。” 阎良花懒懒地说:“显然,他们口中的我都是假的。被人摸透,意味着死亡,而我还能好好的活很久。” 白夫人决定打破固有的偏见,重新衡量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以长安闺秀来衡量要求的话,那么阎良花显然是不及格,但如果站在陌生人的角度看着这个格格不入的少女,又会觉得很有趣。 人生如果太枯燥,难免会喜欢有趣的东西。 “难怪月光这么喜欢你。” 阎良花看着白夫人,平心而论,这是个和气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白不厌好像很讨厌他的母亲。 她问:“你知道白不厌怕黑吗?” 白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他不怎么和我亲近,不过我没见过他房间里的灯彻夜亮着。” 阎良花自问看人还是很准,白夫人的确没有隐瞒,她的性情,说的话都是真实的,那么白不厌身上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恕我再冒昧一些,您似乎失忆过?” 这件事情还是从王子异口中得知。 白夫人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是的,我曾生过一场大病,病治好了,记忆却丢了。” 阎良花低垂眼帘,身体是最会保护自己的,也许有什么是不想记起的。 “也许是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我对于凡事都并不强求,只希望你能对他好。”白夫人希望对方能够表个态度,软化一下坚硬。 阎良花只是微笑不语,或许她的感情要说出来,但一定是说给白不厌听。 两个人的谈话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两个白不厌生命当中最重要的女人打了一个照面,对话还算平和,就是没什么感情交流。 阎良花对白夫人始终藏有防备心,哪怕对方表现的并无什么攻击性,她总觉得白不厌的故事里,白夫人一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白夫人只是因为儿子的坚持而愿意接受阎良花,她并不觉得对方是一个好的妻子人选,阎良花攻击性太强,又太不可控。 但这两个人都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没有说出来没有让争斗扩大化,更没有告诉白不厌,两个人见过面的打算。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女人的事永远不需要男人跟着进来掺和。 春秋在红袖招一楼等着,见自家小姐没待多长时间便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快步迎了上去将人搀扶住,问道:“这好像没说几句话。” 阎良花不准备告诉白不厌,自然也要瞒着春秋,嗯了一声,胡乱的说:“在上面吵了一架,不太愉快。” 春秋赶紧表态:“少爷知道了肯定向着您。” 阎良花算是被她哄了一下,微微笑了笑,不吭声的往出走。 脑海始终被思绪所占据,一时之间也不想乘坐马车,让车夫先回霍府,她们嘱咐二人步行回家。 春秋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是不高兴吗?这里离霍府可有一段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