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只是一种威胁罢了,可能会医治好,也有可能会不治身亡。 北端人怒目相视,云清揪紧了自己的袖口,作为和亲公主,身处敌营,看着未来夫婿和祖国针锋相对,感到了分外的不安。 北端使者阴沉着脸说:“我相信每一位为国尽忠的人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这句话一出来南楚的人脸色变了。 北端当中也有人脸色变,出来打了个圆场:“但如果能换取平安的话,我们还是愿意换取平安。” 可见他们内部也并不统一。 皇帝开口说话,将这段事故结掉,又谈起了比较愉快的事情,比方说两国的婚事,终于要达成。 阎良花先是在心里恭喜一下,万年光棍王子异终于要脱单,紧接着就在心里哀叹,他那个冰块都要成亲了,自己连白不厌的手都摸不着。 人家都说说曹操曹操到,阎良花稍稍一想,白不厌的身影出现在了偌大的大殿。 他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即便是带着职责回宫,也并未有人过多问询。席位上没有他的位置,他就非常干脆地跑到阎良花身边挤一个位置。 他回来没引起人注意,这个行为引起别人的注意。 王子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俩,活像是在看一对儿雌雄大盗。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谈情说爱。 南安王瞧着心里骂了一句狗男女。 且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单说这二人。 阎良花直捂额头:“你……不是说了要低调吗?” 白不厌轻松加愉快的说:“不用了,我找到了能和皇帝交易的筹码。” 阎良花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问他:“你这一趟出去办差,又做危险的事情了?” 白不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身上还夹着一些雪花,他的脸色微微苍白,眼下稍稍铁青,看样子似乎没休息好,整个人就如同雪花的般脆弱。 他解释道:“之前办事儿都不出长安,无数人眼睛盯着我,不敢叫人保护,轻举妄动。这一趟跑得远,几乎回了琅琊郡,有人保护我,所以没受伤。” 阎良花摸着下巴问:“谁保护你?萤娘是你的人,你怎么四处安插人?哪儿来那么多心腹还能安插进宫?” 白不厌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用一种无辜的小狗眼神望着,说:“其实我养了很多杀手。” 他怕阎良花觉得自己卑鄙,残忍,心思阴沉,但又不敢欺骗阎良花。 阎良花一手平摊掌心,一手握拳,轻轻的砸了一下:“那你是不是很有钱?” 白不厌呆了呆,知道对方思维跳转的快,一般人跟不住,但还是惊讶了片刻。说:“还行,因为他们也要出去接活,给钱多就派杀手。好像有挺多钱的。” 阎良花嫉妒的眼冒金星:“你有钱养我呀,我比杀手厉害多了。” 白不厌抓了抓头,诚恳的问:“你是觉得我太小气了吗?我都可以给你,什么时候搬运到霍府上?” “搬运到霍府上太乍眼,你就……往王子异的别院送,我到时候去取,只要现银。不要银票,只要现银或者金子。”阎良花强调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搬运不走这些东西很沉的,需要一个地方放着,要不我悄悄帮你买个院子?” “不用。记住了,我阎良花是吞金兽。”她指着自己鼻尖说。 白不厌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眼眉弯弯,眼角的泪痣十分生动。 阎良花稍稍恼羞:“是真的。”她随手握起了自己手串上穿着的银子,一动异能,直接将这几两银子吸收化成了一滩水在掌心上。 白不厌看的发呆。 阎良花得意道:“说了我烧钱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往后你赚钱就养我,我保证比你那些杀手都厉害,你想杀谁,我都能动手。” “我不用你帮我杀人,我是你手里的刀。”白不厌认认真真的说。 他就真的只是再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落在阎良花耳中就是一句动听的情话。 她的脸颊微红,“那我做什么?” 白不厌摸着她的掌心:“烧钱。” 阎良花不禁喜上眉梢:“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就早点告诉你了,你这么大方,最近是接到了什么活吗?” “是呀,有人买凶杀皇帝。” “……”阎良花:“是咱们这个还是北边儿那个?” “当然是台上坐的那个。”白不厌笑得人畜无害。 他一直想杀的那一位皇帝陛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