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慌张的赔罪:“公子,我忘记告诉小姐了,莫要进医室。” 郭蛊抬了抬手,多一个字儿都懒得说。 雪见了然,伸手做请:“小姐,我给您安排住的地方。” 竹叶慌慌张张的应了,不再去看那神仙般的师兄一眼,又走过那女子身边。 这一次那女子突然攥住了她脚腕。 她瞬间一慌:“你你你你你……” 女子虚弱的说:“你看见我丈夫了吗?” 竹叶如实回答。 女子说:“求你杀了我,别让我丈夫受苦。” 竹叶吓了一跳,捏着自己的衣带说:“我救不了你、也杀不了你,你放开我吧。” 女子松开了手,继续躺在地上哀嚎。 竹叶于心不忍回头看了师叔一眼:“你不是大夫吗?为何救人还要折磨人。” “我就她就是给了她新的性命,践踏也好,侮辱也罢,那都是独属于我的权利。”郭蛊就差把多管闲事几个字写在脸上。 竹叶握紧拳头,认定这师叔不是好人,不想再多说一句,也不敢看那痛苦的女子,小跑着离开。 雪见在后面追着。 她被安排进了何华舍,里面可谓是一尘不染。 雪见给她找来了两件衣裳,“郭公从未说会有客人来,就没准备新衣服,这是前两天给金匮准备的衣服,小姐先穿着,回头再换新的。” 竹叶哪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伸手接了过来,然后问:“我师父呢?” 雪见往外头的一个方向指了指:“还在静室说话呢,公子也过去了。明儿个早上我来叫小姐起床,再去郭公的住所如何?” “好。”竹叶骤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惶惶不安,她躺在那柔软洁白的床上,一时间竟不敢睡。 风吹雨打的狗尾巴草,头一次的受到了娇花的待遇,受宠若惊。 第二日一早,雪见便来敲门。两个道童一起抬进来了一大桶水,水面漂浮着许多花瓣,还有人端着好大一块皂角,上面有刷牙漱口用的东西,整齐的罗列在托盘上。 雪见说:“山门内,并无女仆,小姐自行清洗吧。” “好。” 竹叶把自己浸泡在了高大的木桶里,热气扑脸新的通红,沾湿了头发,用皂角将全身上下洗了一遍,搓的手腕儿通红。 她衣服下面的身躯还算白皙,一张脸就黑,脖子上有清晰的分界线,一看就是个泥地里打滚的小猴子。 从木盆里爬出来,用宽大的布将自己擦拭一遍,换上了昨日收到的干净衣裳。 去打开了门,那三人就在门口守着。 雪见冲着她笑了笑,伸手做请:“我带您去冷泉。” 所谓冷泉,是山中瀑布水流涌向的一深底,四周皆是树木,自台阶上下来,深处便是一汪清泉,活水源。 雪见道:“那水常年发冰,虽然冷,但对身体极好,能够去除身体疾病。” 竹叶茫然的说:“可我刚洗过了。” 雪见微笑:“进山门,大家都要在此处洗澡,去除疾病,这是公子的规矩。” 竹叶一瞬间就明白,先叫自己在木盆里洗澡,是嫌自己身上脏会弄脏冷泉。她一言不发的应下,等着雪见离开,这才宽衣解带,慢慢的步入到冷泉当中。 在水边长大的孩子,会水是必然的。 她忍着冰冷泉水的刺激,一言不发的在里面滑动着。 “金匮?”忽而有人问道。 原来在那树枝上,竟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的腿伸得修长,身子贴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