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器营。 瞬间大火燃烧起来,将他也烧在其中,他痛苦的大叫着,烈火焚烧无法救出。 突然蹿起来的火光让所有人都连连后退,阵阵如雷的响声响彻在上空,和老天发怒时的雷声并无不同,让人惊恐。 王昱有些着急:“那里面的火炮……” “放心,早就已经转移了,里面只是两个废火蛋而已,空有响声,没有爆炸伤害。接下来就是看好的人,绝不能再让细作传递出消息,不要急着熄灭大火,烧一烧,让城外的人看一看。”阎良花嘱咐道。 她复杂的看着那火里面倒下的身影,猜到了,这是一个阴谋,里面根本没有火炮,所以才会冲进去放火吗? 劈里啪啦,烈火燃烧。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派人将三个火炮推向城墙。 战争中趁火打劫是常有的。洛城河很有可能趁乱进攻,毕竟他会以为火炮被毁。这是奉车都尉临死前做的最后一点有益于国家的事情。 运送着火炮的车轮滚动着,阎良花亲自押送,陈平之亦步亦趋,二人上了城墙,望着北端士兵安营扎寨的远处,神色都不轻松。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基本确定对方心中所想。 “你把三个铁炮都架在城墙上,细作也不知还有多少发弹,又不能持续拖下去,只能前来毁坏。”陈平之衡量了一下,说:“但不应该是奉车都尉来毁。” 阎良花闭上了眼睛:“他是在故意暴露他自己,他看见了希望,所以不想再沉沦。” 他在最绝望的时候看见了皇帝御驾亲征带来的希望,便不想一条独木桥走到黑,半路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烧的干干净净。 “他如果真想回头,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戴罪立功,至少目前来说他有用,没人会杀他。”陈平之若有所思。 “那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看看妻儿老小是不是被人胁迫。若是的话,那他别无选择,不想出买国家就只能有一个正当的去死理由,如此才能保证家人平安。”阎良花叹了口气,觉得眼睛有些热,她的父亲是将军,每一个将领都有她父亲的影子,实在于心不忍。 不是不忍心奉车都尉死了,而是不忍心看着一个本该报效国家的人走上歧路。 这个将领本该死在战场上,为国浴血奋战,最终却只成了一个卑贱的细作无可奈何的烧进了一场大火里。 这一场火烧了每个人的心头,烫的人疼。 火光映衬着白不厌幽幽的脸庞,他忽然郑重地向诸位将领行礼:“若从前谁当了细作,现在交代,朕不予追究。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时的叛徒,在朕这儿都能当忠臣。从前是先帝对不住诸位,往后朕绝不辜负诸位。” 火光烧的犹如白日。人们的脸庞神情都看得清楚,有些人低下头去,有些人默默哭泣,若非逼得没法子,实在失望,谁又想抛弃这个国家呢。 不能对人性的高尚有太多的期待,要给人性一个舒服的环境。这是白不厌被踩入泥地里总结的一点。 王昱单膝下跪,其他人也纷纷跪下,以此来表达对国家的忠诚。 天空中慢慢开始飘雪,剑城的风雪总要来得更早一些。 茫茫的城池是另一种死寂,黑云压城城欲摧,月光将荧荧白雪映照出了奇妙的光晕。 雪和水同时落下,大火最后被扑灭,火烧过的土地泛着乌黑。不给人喘息的时机,洛城河带着北端士兵来袭,此刻不过凌晨四点,雪还在一直下,不覆盖住一切肮脏,它不甘心。 战争继续,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假装火炮被毁,派出了士兵与之缠斗,让对方彻底放下警惕心派出更多的士兵。 剑城寒风猛烈大雪鹅毛,沙口石头寒冷马蹄冻脱。 空气凝结,天地闭塞,寒气凛冽的翰海边上,积雪陷没小腿,坚冰冻住胡须。凶猛的鸷鸟躲在巢里休息,惯战的军马也徘徊不前。绵衣毫无暖气,人冻得手指掉落,肌肤开裂,冰天雪地的苦大家都尝到了。 南楚的士兵并不擅长在冰天雪地里作战,城墙上被浇了水,冰很快被冻结,给对方攀爬撞击造成了难处。 然而随着对方投石机不断的冲击,士兵打鸡血一样撞击着城门,剑城已经有两个城门失守。 洛城河一声令下,十万大军涌入城池,密密麻麻,吞天蔽日。 阎良花想,是时候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了。她手里还剩下八发炮弹,一次打完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