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得出去一趟,官员死的怎么比百姓都多?” 陈平之负责人员调配,皇帝派遣官员都得知会他一声,阎良花出去有小半年,上到知府下到县丞衙役,都被她一剑给斩了。 掐指一算,足足有三十多个。 皇帝不关心那些死掉的官员,只关心自己见不着娘子,除夕都是独守空房过的。他三催四催,终于把在外流浪的阎良花叫了回来,内心雀跃地开了一朵花,办了场精致的洗尘宴。按着陛下所想,夫妻二人即可,奈何混进来好像没眼力劲儿的,就只能食不知味地吃这顿饭。 阎良花和陛下并肩坐着,一筷子夹起熊掌,久违的奢靡让她想起了在外被折磨的口和胃,决定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吃完东西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问题:“这只能说明,那一片儿都烂到骨子里去了。” 黄河水泛滥引起的瘟疫横行,阎良花拽着郭蛊过去,甚至做好了可能被感染的准备,结果到那儿一瞧,八阶异能治愈没白白耗费九千万两银子,花粉一撒,吸收的人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这个时候郭蛊就很尴尬,他手里有方子,但需要煎药熬药,不像阎良花那么方便。所以他就面临一个问题:“我还用不用出手?” 阎良花:“当然用,争分夺秒的救人。” 经过一番商议,两人在破庙里织了个架子,郭蛊负责给那些还能走动的瘟疫患者熬药低药。 阎良花外出游走撒花粉,顺便查一查各村各县各城池的防疫情况,县令知府各地等等相关官员是否尽职尽责。结果自然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多,她的宝剑出鞘,剑剑带血,有的官员吓破的,乖乖听话,果断开始为民请命。还有一些王八蛋还试图围杀她,结果自然是被她反杀,尸首分离。 皇后娘娘出行在外,本想治病救人,搏一搏好名声,结果看着城池路相当中无处求救、流离失所的百姓,再看一看仍旧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官员,一个手痒没忍住,于是成功获得了杀神的称号。 据说御史台弹劾她的奏章已经如雪花般落在了陛下的桌案上,她也已经放弃挣扎,任由史书将自己写成一个祸国妖姬,听那帮大臣在早朝上当着她的面儿数落一二三四罪名。 她向陈平之感叹一句:“我终究是成了红颜祸水。” 陈平之微微一笑:“请您放心,红颜祸水没这种杀伤力,您是杀神煞星才对。” 王子异打断了二人的俏皮话,板着脸说:“你的行事作风有很大的问题,很不好。” 很不好这三个字,一下子触动了阎良花的某些神经,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起来。 阎良花看向白不厌:“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因为我很不好还要特意来说一声,他以为自个儿是大股东来告知撤资吗?” 陈平之吆喝一声:“娘娘这是吃枪药了,今儿个火气这么冲。” 阎良花翻了个白眼:“我自个儿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的治病救人,诛杀贪官污吏,回过头来叫几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人挑三拣四,我认都不认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三个字儿不喜欢。我就纳闷儿了,我喜欢要当人面儿说叫人知道,不喜欢我还费劲巴力的来我面前说一声,图个什么劲呢,有人戳他眼睛逼他看我了?天天是不是用鸡蛋和咸鸭蛋撞脑袋看哪个疼?” “脑袋更疼。”沈劲果断地捕捉到了这个脑筋急转弯。 阎良花凉凉一笑:“闲得蛋疼。” 沈劲瞧见桌上有鸡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敲了两下试了试,果然是咸的蛋疼。 白不厌笑道:“一些官员只是上奏折弹劾阎良花,有一个傻缺在御书房外边碰到了,居然直接上前一拱手,当着面儿说皇后娘娘很不好。” “倘若是个漂亮的官员也就罢了,偏偏五短三粗,一张脸经不起人仔细看,初看丑的别致,再看辣眼睛。”阎良花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穴:“见多了王子异陈平之,身边在有陛下、二弟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当官儿都是靠脸挑的,怎的就挑中了如此歪瓜裂枣。” 沈劲掐着手指:“我长得很丑吗,不在点名夸奖的行列之内。” 阎良花随嘴夸了一句:“你长得可爱。”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真不像是什么好的夸奖。 阎良花尖酸刻薄了一通,心情分外舒畅,只觉得把这个心中好几天的气都撒了出去。 白不厌安慰:“早就把人调出去了,往后长安城里便没这号人。” 王子异皱眉:“皇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