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更令姜艳不甘心就这么丢了面子。 “今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头一昂,姜艳高傲十足的开口,踩着高跟鞋远远的跟在陶沫三人身后,却是打算跟他们去同一家餐厅吃饭。 去的是大学城商业街这边的一家餐厅,陶沫要了一个包厢,紧着过来的姜艳有些恼火的直瞪眼,没有选择包厢,而是选择了大厅里的一张桌子,这样陶沫他们吃完饭一下楼就能碰到,姜艳就不相信还有男人真能拒绝自己。 包厢里,茶水先送了上来,程澄低着头,微微的有些紧张,她感觉今天肯定是有事,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再加上牵扯到了封惟尧,程澄就更加紧张不安了。 “程澄,你在老爷子的药里放了什么东西?”陶沫开口说话的同时,目光锐利的看向眼前的程澄,说实话,看到这样镇定冷静的程澄,陶沫都怀疑是不是之前判断错误了。 猛地抬起头,程澄错愕一愣,随后直摇头,“我没有,爷爷的药我虽然帮忙送过去了,但是从没有在药里动手脚,我真的没有。” 说到最后,程澄已经急了起来,声音都有些的发抖,红着眼眶再次给自己辩解,“我怎么会害爷爷呢?我不会的,我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我绝对不会害爷爷的!” 封惟尧不认为陶沫会信口开河的冤枉人,所以此时即使程澄如此给自己辩解,而且看起来也很无辜,但是封惟尧的脸也沉了下来,一旦老爷子真的出问题了,最可能被追责的人就是陶沫,所以封惟尧眼神狠戾了几分。 焦急无措的程澄下意识的看向封惟尧,想要向自己所爱的男人寻求帮助,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到信任和支持,可是对上的却是封惟尧冰冷如刀一般的眼神。 心瞬间冷了,如同坠入了冰天雪地里,程澄第一次看到封惟尧这样冷漠而凶狠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给活剐了一般。 泪水刷的一下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苦和伤害让程澄身体不住的颤抖,泪水朦胧里,程澄看向陶沫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忿恨。 是她冤枉自己!是她故意在封二少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小婶她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这样狠毒,明明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求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爱恋着封二少,为什么这一点卑微的愿望都要被残忍的打碎。 陶沫不认为程澄能装的这么像,如果是一个资深间谍或许可能,可是从调查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程澄,而且程澄和杜裕月接触的最多,所以她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沉默在包厢里蔓延开来,气氛显得格外的紧绷,陶沫凝眉思索着,看着情绪过于激动的程澄,一个念头瞬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程澄,你记得宴会那天晚上杜裕月给了你什么,让你加在老爷子的药里吗?”陶沫再次的开口,目光紧锁着程澄,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你污蔑我,还想要污蔑大表嫂!”程澄像是突然被激怒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对着陶沫嘶吼着,“我没有害爷爷,我没有,这都是你冤枉你,是你想要让封二少讨厌我,都是你!” 封惟尧根本没有想到会牵扯到自己,就算他平日里神经再粗,此时也从程澄的怒吼声里听明白了,程澄竟然喜欢自己? 一开始,封惟尧还在想着程澄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被董家或者陈家人收买了,倏地一下,封惟尧脸一沉,疾言厉色的开口:“你喜欢我?可是我喜欢陶沫,所以你才会对陆老爷子的药里动手脚,你想要陷害陶沫?” “我没有!”程澄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泪水湿满了脸颊,情绪彻底崩溃了,双手猛地捂住头,不停的低喃,“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你们都冤枉我,我没有做!” 程澄的情绪果真有问题,陶沫放软了语调,“我知道你没有做,可是程澄你有没有发现你似乎很容易被激怒,而且你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猛地抬起头来,程澄呆愣愣的看着陶沫,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仔细一想,程澄的脸彻底的白了,是啊,如果只是被冤枉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吼大叫,像一个疯子一样。 “程澄,我怀疑你被人下药了。”陶沫肯定的开口,“所以你做了什么有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程澄抹去脸上的泪水将手伸了过去,想了想道:“我这段时间经常失眠,也有些的心悸,可是我以为是因为……” 说到这里,程澄看了一眼封惟尧,又迅速的低下头,她以为只因为失恋,因为对封二少求而不得的感情,所以才会失眠,才会这么痛苦,程澄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下药。 脉息躁动,体内阴阳失衡,心火旺、肾阳衰,陶沫再仔细看着程澄的眼睛,眼中发白,眼球布满血丝,这是典型的狂躁指之症,只是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人用药物导致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