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听过呢,何况如今?不管她多么惊才绝艳,福王都能轻易碾死她,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多大的区别。大不了叶家找点不痛不痒的麻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皇权的威压下,庭芳除了颤抖和哭泣,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她不爱哭,只好不停的抖。 徐景昌弱弱的出声:“殿下?” 福王坐回位置上,抬抬手:“起来吧!” 徐景昌和庭芳慢慢的爬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福王瞥了庭芳一眼,问:“怎么想的?” 庭芳低声说:“瞎玩的。” “嗯?”福王勾起嘴角,“你别糊弄我,算学就当你天纵奇材了,这个又是什么?” 徐景昌解围道:“是我替她出主意弄出个屋子的。原先只是两块磁石罢了。” 福王没搭理徐景昌,冲庭芳招招手:“你过来。” 庭芳只得挪到福王跟前,被福王拉到身边坐下:“你告诉我,打哪学的,我不告诉别人去。你不是喜欢凤簪么?你告诉我,我再给你几个更好的,如何?” 庭芳快哭了,还得解释:“真是瞎玩的,我不敢瞒殿下,打小儿除了去庙里,就没见过什么外人。我家里的人殿下都认识,他们通不会。” 福王笑道:“你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是也不敢跟你说啊!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仙女当唐僧使!何况还不是。忙道:“若真个是仙女,早做殿下的妹子了。除了皇家,谁家有那样的八字生出仙女呢?” 福王不依不饶的问?“你是怎么想到用铜去切割磁场的?” 庭芳脑子飞快转,好容易找出了个理由:“我嫌橙子难剥,弄了套铜的剥橙器。后来橙子过季了,就拿剥橙器去拨司南玩。恰好家里有磁石,听说司南是磁石做的,就放一块儿玩,不知怎么就发现了。”庭芳百思不得其解,福王抽哪门子疯?急急问道,“犯忌讳了么?我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玩儿。” 福王木着脸没回答。 徐景昌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虽是小玩意,却是以人力干天合!司南至多是发现了磁场,庭芳却是玩弄磁场,赶上小心眼的皇帝,确实挺犯忌讳的。不由担忧的看了庭芳一眼。 福王沉默了许久,才道:“罢了,你先回吧。” 庭芳如蒙大赦,虽不知福王怎么想,到底回家更安全。毕竟冲进叶家拖她出来碾死,比当场碾死还是麻烦那么一丝丝的。迫使自己冷静的起身后腿几步,行礼,再后退至门外,看不见福王时撒腿就跑! 徐景昌试探的说了句:“看把她吓的!” 福王拨弄了下司南,望着窗外道:“多智近妖啊!” 徐景昌的冷汗也跟着下来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福王之于他亦是君臣。那么多伴读都哭爹喊娘的回家了,只有他有家不得回,只得费尽心思的跟着福王混。平时看着亲密,每每相处心里却绷的死紧。他其实不想住福王府,与之相比宁可住在叶家。可是他得冲自家主子求助,他得在福王面前显示自己的无能与无助,就像赵贵妃养的狮子猫一样,要会撒娇、要会喵喵叫,不然就得离开锦衣玉食,听天由命。他可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主儿,便是他聪明绝顶,一场风寒找不到好大夫,就够他去死的了。 凭徐景昌多年在皇家混的直觉能感到,庭芳危险了,可他却无能为力。小师妹挺可爱的,可惜了。 福王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我得进宫去瞧瞧。原先给你留的那间屋子,后来你回去住时给做了作坊的库房。”说着数落道,“你比我还痴迷作坊,硬要住作坊边上。如今那地儿不方便,王妃又没进门,你自个儿看着哪间屋子好就住吧。我不得闲儿,你有事只管找他们。别见天混作坊,稍微练练字。将来你还得写奏折,狗爬字儿能看么?” 都是很亲密的叮嘱,徐景昌依然觉得冷飕飕的。目送着福王带着庭芳设计的玩意儿出门,徐景昌平复了方才的情绪,才从容对左右道:“大早赶来,还不曾与阁老夫人道别,我且去走一趟,午时能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