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人说完,看到一旁的叶子川顿时住了口。 叶子川可没有功名在身,不照样进来了吗? 况且孟薇是跟着叶子川一同进来的,显然也是因为叶子川的原因能够进来,毕竟以叶子川的身份,想要请帖大可直接问何钦要,京城中有多少人敢不买护国侯府的帐? 听着那些人议论的差不多,孔新远这才适时开口:“白马本就是马,何来非马一说?” “我还没说完,众所周知,马是对物‘形’方面的说法,‘白马’则是对马‘色’方面的说法,对‘色’方面的说法与对‘形’方面的规定性,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说,对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的结果,白马与马也是不同的。” “有白马,不可以说是没有马。既然不可以说是没有马,那么白马不就是马了?既然有白马称为有马,那为什么白色的马不就是马呢?” “如果要求得到‘马’,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如果要求得到‘白马’,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了。” 孔新远又是一笑:“照你的意思看来,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岂不是能说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孟薇:“马本来有颜色,所以有白马。假使马没有颜色,就只有‘马’而已 ,怎能称它为白马?但是,规定马是白色的马就与‘马’有区别了。所谓白马,是马限定于白色的,限定于白色的马自然与马是有区别的,所以说 白马非马。” 见到场中不少人眼中迷茫,孟薇心中暗笑,趁胜追击:“有白马就是有马,但是,能够说有白马就是有黄马”了吗?” 孔新远连退两步,对上孟薇嘲弄的眼神,下意识回答:“不,不能够。” “既然你都承认了‘有马区别于有黄马’,就是把黄马与马区别开来了,所以我认为你也赞同白马是马这个说法是不对的,故而白马非马,你还有什么话要反驳?”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后世的人来说自然不算难,但是在是史书上记载,当年这个论题出名多年之久,更是让提出此论题之人名声大噪,可见其难度还是不小的。 孟薇话落,见在场猛地一静,不少人垂首沉思,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同刚开始她提出这个论题的时候相比,可谓是反差极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孟薇也是口干得很,也不管在场多少人被她绕晕,又有多少人因此怀疑人生,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嗓子,这才觉得好了不少。 “哦,对了,孔新远,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等你思考,既然是比试,那么我就在等你一炷香如何?若是一炷香后,你还没有想到反驳的话推翻我的论证,那么这次就算你输了。” 本还志得意满的孔新远,本就被孟薇一连串的话给绕晕,甚至隐隐的思考究竟白马是不是马,还是以前他的认知错误,听到孟薇这么说,恍然间抬头,才发现周围这么安静,大多如他一般在寻不到反驳之语。 是他同意孟薇说的比试才学,也是他同意让孟薇出题,可是现在回答不出的还是他。 ☆、258.认输 然而不管他心中多么后悔,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硬着头同意:“就如你所言。” 他相信一炷香之内定然会想到办法。 不需要孟薇吩咐,茶馆小二就捧来一个小型香台,点上一炷香。 为此,叶子川对那机灵的小二很是赞赏,还让方远给了打赏。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对于孟薇来说不过是吃了几个糕点,但对于孔新远来说,除了要费力的理清孟薇刚才那似是绕晕人的话语,还要想明白突破点在哪,找到能够对自己有利的反驳之言。 另一方面,他还要克服心中慌乱。 顺风顺水了这么久,被捧至高处早就让他飘飘然了,以往不管是书上还是夫子亦或者是什么作诗,他都从未曾被人说到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刻,不知是否是错觉,让孔新远不敢环顾四周,就怕见到那些人对他不屑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 终于,连那仅剩的微弱火光都没了,孟薇正巧咽下口中糕点,轻饮一口茶水润了润,这才拍了拍手起身:“好了,一炷香时间已到,不知道你可想好了?还是你也认为白马非马之说?” “这......” 孔新远额间细细密密的出了层汗,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同窗扫了一眼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新远,你怎么满头大汗?可是中了暑气?” 七月的天,的确算得上热了,这茶馆不以盈利为目的,自然不可能每天无限量的供应冰块,只是角落里放了少许的碎冰,再加上开了点窗户比起外面要舒适不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