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屋子里,小雨还在睡, 云七夕这才终于忍不住问她,“你竟然会医术?” 云七未答,温和的眉眼噙了丝笑,以同样的口吻重复道,“你竟然会医术?” 云七夕愣了一下,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地道,“是啊,我会医术,有什么好奇怪的么?” “是啊,我会医术,有什么好奇怪的么?” 他就像个复读机,含笑再次重复了她的话。 云七夕挑眉,“当然奇怪,你到底什么身份?” 云七笑得深遂,正欲说什么,突然听见床上猛然一声咳嗽,像是隐忍了许久的样子。 他们齐齐看过去,只见小雨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们,在看向云七时,眼里有着一丝愧疚,好像是在自责自己没能忍住,咳得不是时候。 云七夕已经当先走了过去,笑着对小雨道,“你醒啦?现在有没有舒服点儿?” 小雨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是她上次的行为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心里阴影,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竟有那么一点点忌惮,只有气无力地小声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追着我们满大街跑,追问我们把你的东西藏哪儿了?” 咳咳! 顿时,云七夕的脸上写了一个好大的窘字。 “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云七走过来,化解了她的尴尬。坐在床头,将小雨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伸手端过碗来。 小雨有些惊慌,“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小雨不……” 他的“不敢”二字,硬是让云七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小雨咬了咬唇,垂下了眼。 云七夕却已经从云七手里拿过碗来,“我来吧。” 她拿着汤匙,将汤药喂了过去,小雨盯着她,没有张口。 “怎么了?”云七夕看着他抗拒的样子,好奇地问。 “不敢劳烦姑娘。”他如一个小大人般,一本正经地道。 云七夕突地一笑,“怎么就劳烦了?谁教你的?江湖之人,要爽快一点,别这么忸怩。” 小雨没有回答,却是抬头看了云七一眼,直到看见他向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才终于张口接过了云七夕喂过去的药。” 给小雨喂完了药,让他重新躺下,云七夕实在憋不住,用木杖戳了戳云七,示意他到外面去。 他们两人来到小河边,河边有不少的柳树,柳枝随风轻摆。东柳村大概就是因此而得名。 “你说吧,你到底什么身份?” 她问得直白,云七只是一笑,视线远远望关河对岸,“我是云七。” 云七夕烦躁地一扬手,“我没问你名字,我问的是你的来历。” 云七回过头,见她一本正经,神情也有了几分认真,“我只是曾经有幸拜过一个神医为师而已。” “神医?”云七夕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云七点点头,“对,神医。” “你跟小雨怎么会在这儿?”云七夕继续问出心中的疑问。 云七道,“因为小雨被官兵当做瘟疫抓了起来带到了这里,所以我也就跟着来了。” “小雨,他根本就不是瘟疫啊。”云七夕讶然。 云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一丝凝重,“是,他不是瘟疫,王叔和二狗也不是瘟疫,事实上,我来到这里这几天,并没有发现真正的瘟疫。” “什么?”云七夕更是惊讶。“没有瘟疫,官府为什么要把这里隔离出来?而且,我起先刚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有人刚刚死去啊,大家都说他是瘟疫死的。” “真的是吗?”云七盯着她,像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