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云七夕唤了一声,身后却没有动静,再仔细一听,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倒是很快睡了,可惊醒了她的睡眠,她却睡不着了。 安静的夜,只有外面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响起,时远时近。 周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是一股很神奇,让她闻着觉得很安宁的味道。 云七夕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他们,倒是挺像一对夫妻的状态。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但有一种彼此依偎取暖的温馨感。 但大多时候他们还是不像夫妻,成婚已经好些日子了,却连床单也没有滚过。此刻她突然想起,她似乎是带着目的而嫁的。也许是这些日子太过精彩纷呈,她竟然半点也没有想起来。 她不是想要得到那枚可能可以带着她穿回现代的玉扳指吗?按他只传子孙的说法,她必须要给他传宗接代才行,可照他们如今这相处模式,这条路似乎十分漫长而遥远。 可为什么此刻她想到那枚玉扳指,内心已经不如最初那般激动了?好像也没有了务必要拿到玉扳指的那种决心和激情了。 过了好久,估摸着他大概已经睡得很沉了,她轻轻转过身来。 营帐里没有掌灯,她只能透过窗外投进来的依稀月光打量他的脸,好看如隽刻的五官,疲惫的睡颜。 他此时没有了往日的高冷,疲倦地闭着眼,一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就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让她的心微微有些心疼。 他可能真是太累了,该有好些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若真有一天,他将玉扳指给了她,她真的会毫无留恋地潇洒离开吗?能吗?她发现她竟然给不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记得那天他还问她家在何处?明明是对她还存有疑问的,可他此刻在她的身边却睡得这么沉,万一她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办? 手伸进被窝里,寻到他的手,摸索着他手指上的玉扳指。很光滑,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掀开被子,轻轻将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拿开,然后身子一点点地滑下去,想要近距离仔细打量一下那枚玉扳指。 可光线太暗,完全看不见,她在床头摸索着,将今日从府里带出来的小手电拿了出来。 为免光线惊醒他,她将整个头缩进被子里,才将小手电打开,照着他手上的玉扳指。 记得是单连城晕迷不醒的时候,她发现了这枚玉扳指,当时她确定这就是带她穿越的那一枚。如今她好像又有那么点不确定了,会不会只是相似的一枚呢? 每一块玉都有不同的纹理,所以这世上的任何一件玉器都是独一无二的,可当时她盗墓时,确实只记住了它的模样轮廓,对纹理没有一点印象,然后就随手往手指上那么一套,结果就穿越了。 她想把他的手翻过来,看一下另一侧,可她刚轻轻碰到他的手,就突然被反手握住。 “呀!”她低呼了一声。 在被子里搞小动作被逮了个正着,这就尴尬了,她要怎样解释才能让他不往污里想呢? 她一点一滴地往上爬,头也缓缓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其实她起先在被子里已经缺氧了,一张脸早已闷得通红了,此刻一接触到新鲜空气,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换气。 而暗淡的视线里,单连城正睁着眼睛十分清醒地望着她。 “你醒啦?”云七夕傻笑着问道。 尽管她已经有卖萌嫌疑了,可人家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只是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七夕!”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地叫她的名字,云七夕心里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下一刻,他拉近她,环紧了她的腰,翻身平躺,于是他们的姿势就成了云七夕趴在他的身上。 很近的距离,不明的光线让他的暗瞳看起来越发深遂,却仿佛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