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一个花瓶华丽丽地在他们的拉扯中无辜地牺牲了,这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听来是多么地清晰入耳。 “是谁?”隔壁传来了女人的问话,紧接着隔壁的灯光亮了起来。 起床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过后,脚步声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云七夕作贼心虚地躲在了一排衣服后面。 而令云七夕没想到的是,这位爷也跟着一起挤在衣服后面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云七夕觉得此刻两人的心跳都那么地清晰。 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并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云七夕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张高华的俊颜,小心脏因为紧张而跳得越来越愉快。 此时此刻,想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都来不及了,被发现后就是人脏俱获啊!她倒无所谓,她反正是偷东西的,只不过以前偷的是死人。可是眼前这位爷不一样,他可是堂堂的晋王爷。 脚步声越来越近,此刻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也是越来越沉。 云七夕已经在开动脑子想脱罪的台词了,如果这位店主知道偷她衣服的人竟是晋王爷和晋王妃,一定会怀疑表面风光的晋王府经济困难吧?会嘲笑还是会同情? 突听“喵”的一声,女人的声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哎哟,死猫,又打坏了我的花瓶,看我不把你给扔出去,饿上你个三天三夜。” 从两件衣服的细小缝隙间,云七夕看出去,只见妇人弯身将一只猫从地上揪了起来,一边骂咧一边往外走。 “喵!”门外,猫痛叫了一声,大概是被扔在地上了。 “死猫,给我滚远一点!”女人关上门,又骂了几句,脚步便越来越远,隔壁响起关门声。 不一会儿,隔壁的灯也灭了。 黑夜又恢复了安静,云七夕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依然紧崩的脸,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是万万没想到,堂堂晋王爷也会做贼心虚的时候,也会如她一样躲起来。 她笑得那么欠揍,单连城一张俊脸顿时就黑得没了谱。 在云七夕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一根手指伸到她的额头上,指骨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哎哟,痛!”云七夕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鼻子,假装愤怒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又笑了出来。 哎哟喂,今天本来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按理说足够她心悸很久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好像完全忘记了那些操蛋的事儿,乐呵得不行。 “喂,一件也是偷,两件也是偷,把这衣服穿上吧。” “我眼光不错的,相信我,你穿上之后肯定特帅。” 云七夕本着势必要把这位爷拉下水的原则,坚持不懈地给眼前这位爷做工作。可人家愣是坚持原则不动摇。 到最后,单连城也没穿那件衣服,倒是临走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拍在桌子上。 潜台词,爷是买,不是偷! 原路翻墙出了成衣店,骑上马,他们很快远离作案现场。 一路来到了南阳江边。 夜深了,江风很凉。 云七夕裹紧身上赃物,缩着脖子望着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喂,这个天儿在这江边喝酒可不是很好的享受。” 单连城没理她,走向江边。 江边稀稀朗朗停着几艘小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