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轻轻“哦”了一声。 云七夕倒是意外了,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妃么? 只见云揽月偷偷看了单子隐一眼,那眼神有些怯怯的。 自那日醉酒掉下江里,后来又在马车上吐了他一身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了。酒醒后,她明白自己的行为真的惹恼了他了,悔之不及。如今她在他面前变得特别小心翼翼,只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我,我去给你泡杯茶去。” “不必了。”单子隐冷冷地打断了她,“红雨想必已经泡好了。” 说完扭头看向云七夕,那双冷眸才稍显柔和了几分。 “走吧,书房。” 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云揽月委屈地站在原地,眼底很快蓄起了泪水。 云七夕略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从她眼前走过。 不禁感慨,这就是她千辛万苦争抢来的好男人,这就是她付出一切代价换来的婚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尝出苦味儿来了! 入得单子隐的书房,戈风等在书房外。 红雨果然很快就端了一碗热茶过来。 透过眼前茶碗里飘出的热气,她猛然瞧见云七夕,好大一愣之后,才微红着脸低下头走进去,将茶碗轻放在单子隐的书桌上,温声道,“殿下,茶泡好了!” “嗯,你先下去吧!”单子隐虽是背对着红雨的,说话的语气却比之前对云揽月时要温和许多。 “是!”红雨乖巧地退了下去。 云七夕其实是有些明白的,身为太子,单子隐压力很大,虽然位高权重,但并不表示他这个位置就坐得稳当,一着不慎,有可能满盘皆输。尤其他缺乏军事才能,手握兵又得民心的单连城是他的最大威胁。所以他才急于想要拉拢军事人才,来壮大自己的军事体系。 先是娶云揽月拉拢云冲,后是东柳村瘟疫事件逼迫向飞,可云冲和向飞都不是随意可以拉拢的人,都没有达成目的。 如果娶云揽月不能为他拉拢云冲,那么她在他面前就只是一个只会撒娇和无理取闹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只会让他头痛,要来何用?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懂事的女人。 单子隐转过身来,坐在书桌后的大椅上,看着云七夕,有些疲惫地笑了笑。 “让我想一想,放在哪里了,好像有许多年都不曾拿出来过了。” 云七夕审视着他的表情,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所以单宝珠的事情真的与他无关? 单子隐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似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目光缓慢扫过周围。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先是在书桌下的抽屉里翻了翻,而后又转身去翻书架上。最后,他仰起头,看了一眼书架顶部。拖过旁边的一个凳子,站上去取出放在书架最顶上的一个盒子来。 他将地盒子放在书桌上,云七夕可以清晰见到那盒子上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灰了,他手一松开便是几个手指印。 单子隐轻吐了一口气,笑了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个盒子里。” 盒子没有上锁,轻轻一扳便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展开来看了看,顿时笑容爬上了脸。 “找到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那张地图,然而云七夕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张地图上。 她又垂眸看了一眼那盒子,盒子上面确实只有他刚才拿过的手印,证明这盒子近来一直都不曾有人碰过。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