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了?看来我当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嫁给你了。” 安子翩半眯着眼,凑到她面前,她毫不畏惧地同样眯着眼,坏坏笑着。 他见她如此,亦露出痞痞的笑,不答反问:“若我没记错,方才夫人是借为夫之名,刚刚拒绝掉一个追求之人,看样子是比为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瑶话语一噎,他鲜少见到她说不出话的样子,只觉可爱无比,不禁笑出了声,“那咱们算扯平了。” 安子翩不知从哪里套出一个手镯,通体透亮,颜色泛着淡淡的金色,细看之下,镯子上有着一只只灵动的蝴蝶,云瑶赞叹道:“好美。” “这是蝴蝶鎏金嵌玉镯,是今日使者进贡中的东西,我瞧着好看,便特意给你留住了。”说着,他便握住她的手,替她戴上,“我知道阿娜公主不会轻言放弃,但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她知道他所想,亦从未怀疑他,只给他最大的信任,“我知道,所以明日我会去见她。” 二人相依着坐在屋檐上,就这样什么也没说,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彼此交心。 次日一早,云瑶便带着香寒去了皇宫,大雪又开始纷纷扬扬下着,慢慢吞噬掉整个天空,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转眼间将世界变得一片素白。 “小姐,今年冬天好像是格外的冷呢。” 香寒往手里呵了一口气,立刻就结成了一层薄雾,她忍不住又朝着面前的云瑶道:“也不知这陈国公主为何要邀小姐进宫做伴,这样冷的天,让小姐来回奔波。” 云瑶望着雪花,站在回廊之下静静等着,面色平静道:“地主之谊,不□□份。” 香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生怕冻着云瑶,想凑过去给她暖暖,谁知越靠近云瑶,越觉得有股暖气缓缓散出,仿佛云瑶就是一个大暖炉一般,她讶异地看着云瑶的背影,瞧瞧将手碰了碰她披在外头的织锦皮毛斗篷,却发现本该冰冷的斗篷温热无比,仔细一看,竟一丝雪花也不曾沾染,这让她更为诧异。 就在这时,有婢女走了过来,对云瑶鞠了一躬,“公主命女婢带郡主过去,旁人便在外候着。” 未等香寒开口,云瑶便先回绝了:“这外头这样冷,若公主不愿我带人过去,至少也该有间屋子让我的人待着,陈国公主不至于连这点人情也不卖给我吧。” 那婢女略微停顿了下,便引了条路,“郡主随女婢来。” 将香寒安置好后,云瑶便跟着婢女进了一间宫房。不得不说,成帝对待阿娜公主还是十分重视的,其他使者都安顿在了宫外的驿站里,只有作为陈国使者的她被留在了宫中,虽然只是一间宫房,足以显示皇恩浩荡。 云瑶进屋后,便将斗篷脱了,阿娜公主见她穿了素绒绣花袄,没有过多的首饰装扮,头上亦只插了根檀木箜篌簪,仍绝色倾城,叫人又惊艳又嫉妒。 “见过阿娜公主。”云瑶行完礼后,自然而然地平身,显然也是有了昨日的经验。 阿娜公主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婢女递给她一套衣服,“把这套衣裳换上。” 云瑶看着像男服一样的便装,不解问:“公主这是?” 阿娜公主笑道:“闲来无趣,本公主都是靠练功打发时间的,来了大裕国,一身技痒,可听说你们这儿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只好找你来陪练,难道你要拒绝我?” 云瑶垂了垂眼,“公主只知大裕国男女授受不亲,如何不知大裕国的女子不如陈国的女子骁勇善战,个个身怀绝技,我国的女子皆是擅长女红刺绣和琴棋书画,若公主愿意,不如由臣女献丑,给公主打发时间。” “不需要,本公主就要练武。”阿娜公主沉下了面色,“我可听说你曾用刀救过宸妃,如今不愿与我陪练,是瞧不起我吗?” ☆、大婚之礼 此|文|晋|江|原|创|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云瑶蹙了蹙眉,虽不知是谁将这件事有意告诉阿娜公主的,但却知此番难以避免,便直接道:“臣女怎敢,只是臣女来了月事,实在不便陪公主练武,何况当年救宸妃之事,是臣女恰有匕首,这才以身挡剑,最终还是受了伤,这件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公主若不信,大可去问问他人。” 阿娜公主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