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口而出,倾斜无遗。显豁浅白,极情尽致。大概是这样。”想来唐施性格里也是有不安分的东西在的。 贺明月倒是很能理解。毕竟词多委婉,她却不是一个爱委婉的人。 这首诗闲适清爽,万物明澈,一丝烦恼也无,贺明月笑道:“刚谈恋爱便是这样,又轻又快乐,可以‘一梦一天明’,过不了多久便不会了。” 贺明月猜到这是唐施和祁白严在一起后写的,唐施莫名羞耻,闻言晕乎乎道:“为什么?” 贺明月凑近了,一脸鬼畜样子,“因为——没时间梦啊。” 唐施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蛋通红,推着贺明月往外走,“贺司机,回你的驾驶室去。”真是再也不想和她说诗了。 两个人打闹间唐施电话响了,一看,竟是祁白严的视频通话。 说曹操曹操到,贺明月笑一声,自觉往客厅走,“可别一聊一天明啊,宝宝还等着吃饭呢。” 唐施红着脸按了“接受”。 祁白严看着一接电话就害羞得不行的唐施心中讶异,这可没有过。自是不知道刚刚小姑娘才被老司机调戏,见了另一位当事人,心中难以面对。 唐施看看时间,那边该是早上快九点,问:“今天没有研讨会吗?” “嗯。”祁白严道,“今天结束。” 结束了,意味着祁白严要回来了。唐施欢喜,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早十点到。” 唐施控制不住,“我能来接机吗?” 祁白严笑,“为什么使用问句?” “有人接机了怎么办?问问总是好的。” “没有。” 唐施抿唇,“那我来接。” “好。” “好”字刚落,一个人突然冲进来,冲着手机里的祁白严笑眯眯道:“surprise!” “贺老师?” 手机里突然出现六张碟片,一手三张,把镜头挡了个完全。却听那头唐施又急又羞的叫声:“贺明月!” 镜头晃动得厉害。 祁白严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想到唐施可能会看这些东西,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既不想她看,担心她看,又觉得作为成年人,应该看,好像又想她看,但却不知如何面对她看。 贺明月挣扎着再次让碟片强势出镜一次,被看着柔柔弱弱的唐施武力镇压,阵地失守,只好对着镜头道:“为了唐妹妹的终身幸福,贺姐姐我也是愁白了头发。此六张乃我贺明月多年收藏,确为心头宝,爱护有加,从不示人。今日为你二人终生计,忍痛割爱,万望珍重使用,方不负吾一片苦心。” 言罢护着心头宝急流勇退,留下两个人万籁俱寂。 唐施真的是尴尬到死,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与贺小妮子同归于尽。 天啊,怎么能在祁先生面前说这样的话!她现在怎么办! “我……” “唐施。”祁白严一叫她全名就是要训诫了,唐施忐忑地看着他。 “不许看。”在绝大多数时候,祁白严不用“不许”“不准”“不可以”这样的词对任何一个人,这是一种对别人的命令,对诉求的他与性禁止,祁白严的教养和性格不许他这样做,他没有这个权利。在这件事上,他同样没有此种权利。唐施作为一个成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