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晓娟急了:“那她凶我怎么办?” 刘思宽笑:“妈,你儿子没那么废吧?” 羊晓娟一噎,既不愿意要泼辣儿媳,更不肯觉得儿子是废物,顿时败下阵来。 刘思宽摊手,对爸爸说:“看,我妈的好脾气。换个厉害点的,我该挨揍了。” 刘昌源再次:“……” 羊晓娟气的直拧儿子的胳膊:“没讨媳妇就忘了娘!” 刘思宽痛的直吸冷气:“冤枉!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帮手!本地的一定好?二婶三婶不是本地的?嫉妒爷爷最疼我,天天对你冷嘲热讽。我们家就缺个能掀桌的!我还嫌她不够泼呢!那天晚上为了安顿羊宗敏,闹了她一晚上,她都没对羊宗敏动气。愁死我了好不!” “你不用在我面前耍滑头。”刘昌源点燃了一根烟,“她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了解吗?我不是说要门当户对,但是,,穷成那个样子,你们真的能过到一起吗?” 刘思宽猛的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爸爸。 刘昌源没搭理儿子,吐了口烟圈,云淡风轻的说:“叫顾盼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1老豆。这个词很多人会误以为单纯是爸爸的别称,其实不止。老豆来源于老窦,即窦燕山。《三字经》里“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因此,老豆不单是老爸,还是“非常非常好的”老爸的意思,属于尊称。 第30章 尼玛这是亲爹啊! 刘思宽心里闪过了大大的不悦,他爸爸远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能定位到顾盼,只能是羊晓萍那边泄露了关键信息。他与父辈截然不同的择偶标准,注定了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谈判。而现在,因为羊晓萍的多事,让他丧失了主动权。 刘昌源抖了抖烟灰:“你说你没追到,为什么?”不是他带着偏见,刘思宽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小半年还没追到,有些奇怪了。 “我的魅力没大到让她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刘思宽的语气沉了下来,“比如说,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多嘴的亲戚们。” 刘昌源笑了,被戳到痛处就发脾气,这孩子还是有点嫩呐。 羊晓娟倒是不知道顾盼的家境,忙不迭的问丈夫:“她家什么情况?” 刘昌源言简意赅:“穷。” 刘思宽稍微冷静下来:“穷不是判定人的唯一标准。” “是,老豆也穷过。发家不过几十年。但是,女仔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得有点本事吧?我们家的家底,还养不起拜金女。让你带到家里来让我看看,不过分吧?”刘昌源干脆按灭烟头,“你想先说通我们,是很男人的做法,老豆很欣赏。可你得体谅父母担心你的心情。” “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钱。” 刘昌源嗤笑:“不需要太多信息。言谈举止穿着,三两句话,我能差不多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家底。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就像城里孩子跟乡下孩子,气质完全不同,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刘思宽沉默,刘昌源说的是事实。 刘昌源又问:“为了个不喜欢你的女仔,跟父母作对,值得吗?” “我为我自己。我没有把责任往女人头上甩的习惯。” “行。”刘昌源懒得抬杠,“如果今天你是问我意见的话,答案是不同意。” 刘思宽尽可能平静的问:“为什么?” “不相配。” 刘思宽很讨厌相配这个词,尤其是用到自己身上时,总让他想起小时候看《红楼梦》,里面的奶奶太太们,动不动就说把丫头们拿去配人,那语气跟拿家畜配种差不多。于是他语带犀利的说:“我不是狗舍里的金毛,首要考虑出身血统。人和人之间,应该考虑的是思想和人格。” 羊晓娟低声抱怨:“她到底哪里好?弄的你非她不可。” “你先别说话。”刘昌源打断了羊晓娟。自家儿子自家知道,这事跟女人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刘思宽翅膀硬了,非要当家做主。只不过别的事可以随他折腾,婚姻大事,涉及今后的人生,他不得不管。然而,这个儿子,相当的不好管。 刘思宽不傻。他在猜测到父母很可能反对时,有策略的选择先谈投资。地产商不是做慈善的,想拿到所谓的内部价,恐怕得花费不少功夫,至少表示了他在公司有一定的地位。于是,他在父母为儿子得意的当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在良好的气氛下,很难产生特别激烈的冲突。 商业谈判,鲜有马到功成。良好的开始,只是成功的一半。那么,不太良好的开始,自然也不是全无挽回的机会。只要没闹到不欢而散,父母与子女的博弈,总归是子女更占优势的。 刘昌源仔细思考着对策,他不能太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