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真相以后,她只觉得恶心,除了生理上的想吐,更多的是愤怒,也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虚伪的人。 她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她的父亲会难过吗? “行了,再听我唠叨几句,你这丫头怕是又要跑了。你已经到意大利了吧?要大伯派人去接你吗?” “不用,地址没变吧?我中午就能到。我……交了男朋友,差不多想订婚了,所以带回来给大伯看看。” “哪家的小子?这胆子大的,可得带回来给我好好把关把关,行了,中午之前一定要到,我让lisa准备你爱吃的甜点。” “好,中午见。” 余念挂断电话,和沈薄一齐离开了烟草小卖部。 意大利的城镇很少会发生什么改变,可能十几年过去都一成不变。 余念一边坐巴士,一边沿途看风景,她想起了很多的人和事,也隐约记起了大伯先前待她时温柔的面孔…… “怎么了?”沈薄握住她冰冷的五指。 余念摇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好人还是坏人,无非都是人,利益熏心又或者是为利而驱的人。” “你也是吗?” “我的利益就是你。” 余念脸颊微烫,转过头,假装在看风景。 根据记忆碎片的引导,她终于成功找到了那座独立的复式别墅。 别墅外蔷薇荆棘缭绕,带刺的花,冒着严寒也还未曾凋零,隐约还染了一点红色的花瓣碎片,迟迟不肯落下,象征着最后的倔强,一如余念一样。 余启寒迎了出来,笑说:“是念念?” “大伯,是我。”余念生涩地答,她望向中年男人几近花白的鬓发,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进来吧,”他的目光越过余念,看向她的身后,问,“这位是?” 沈薄带着得体的笑容,伸出手,彬彬有礼地道:“我是余念的未婚夫,我叫沈薄。余先生好,常听余念念叨您。” “哦,你就是余念的男朋友啊?”余启寒好似很疼爱余念,这时候也有点护犊子的心情,直接避开他自称是未婚夫的这句话,将其贬值,套上了男朋友的称谓。 余念的手掌攥地更紧了,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割破掌心的肌肤,划出几道□□裸的血痕。 她要报仇,她从来不敢忘。 沈薄不动声色牵起她的手,瓦解她的“自残行为”,窃窃私语:“别想那么多,先进去吧。” 余启寒冷笑:“哼,可别在我面前亲热,老年人的耳朵也是很灵的。” 沈薄报之一笑。 余启寒偏好吃中餐,偶尔也会吃一些亚洲国家的料理。 中午突发奇想,说要追随一下小年轻的口味,让厨房的师父准备了牛肉咖喱饭。 余念与沈薄围坐在烘烤着暖炉的小桌前,桌上摆了一盆不知名的花,应该是温室栽培,上头还坠了两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最先上的是玉米沙拉,饭前冷盘,加了点酸味,用来开胃的。 余念食不知味,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咖喱饭。不得不说,咖喱饭的卖相极好,鲜嫩的酱汁淋在白米饭的左侧,浓郁的香味与热气腾腾的饭香纠结在一起,混淆成了某种刺激味蕾的清淡滋味。 即使是再美味的食物,现在余念嘴里,都是味同嚼蜡。 她强颜欢笑道:“还是大伯家的饭好吃。” “就你嘴甜。对了,你现在在国内做什么工作?” “当心理医生,我之前在意大利就是学的心理学专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