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费劲,有气无力地说:“来吧,让他杀了我吧,我是走不动了。” 我们随便找了家旅店,幸好丑丑会说泰语,我身上还有点钱。我说要开两个房间,老板娘用很异样的眼神看我,丑丑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开两个房间?我一时说不出话,在这么纯洁的女孩旁边,想多的反而是我。 最后我们要了一个小房间,这里真的很便宜,三面墙都是三合板堆起来的,根本就不隔音,屋里简陋的离谱。只有一台小电视,外加一张双人床。 我累得脱了鞋上了床,对着墙角昏昏沉沉闭着眼睛。别看和美人一个房间,就算让我做什么,也没那个体力了。 丑丑打开电视,抱着膝盖坐在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播放的电视剧。丑丑并不是一直住在山里,她在很早之前,曾经有过出山的经历,后来就被阿赞汶洛关在地下修行了十年,不见天日。现在一出来,好像小鸟出笼,看什么都稀奇。 我“呼呼”睡过去。不知道多长时间,憋着尿醒了过来,揉揉眼看,屋里的灯已经关了,电视却还开着,大半夜的没了节目,电视上都是雪花点。 丑丑坐在床头,就这么抱着膝盖睡着了,头枕在膝盖上,睡得很熟。我迷迷糊糊从床上下来,把毛巾被盖在她的身上。 我趿拉着拖鞋,开门到外面的走廊,顺走廊向着尽头的厕所走去。这时我才看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不算大,黑色的天空阴阴沉沉的,窗户外吹着冷冷的风,整个走廊都是潮潮的。 这个楼层房间很多,却只有尽头一间公共厕所。走这一路过来,我被风吹得清醒了很多。 到了厕所,一股臭气差点没把我熏出去。这厕所极其简陋,而且有些人也不道德,我甚至在地中间看到有手纸盖着一滩东西。 我强忍着站在墙边还算干净的便池方便,这时外面的风雨大了起来,吹得窗户哗啦啦一阵响。雨水像是泼来的,全都落在窗户上。 我提上裤子,看着窗外朦胧的大雨,心情极是萧索。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临空划过,后窗的外面是杂草和树丛,借着闪过的光亮,我看到在一棵树上出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 我揉揉眼,仔细去看,头皮瞬间就炸了。在大树的树干上,附着一张人脸,这张人脸的颜色和树干十分相近,五官有些扭曲,带着诡异的怪诞和麻木。 这张人脸正是阿赞汶洛! 大雨哗哗下,光线时隐时现,他的这张脸就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悬挂在那里,狠狠地看着我。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脚下打滑,差点没一跤摔在地上那滩粪里。我连滚带爬出了厕所,刚来到走廊,就看到那里有个人影。我的神经崩到了极点,眼瞅着那人影走过来,我吓得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丑丑。她蹲下来看我:“你怎么了?” “我,我看到阿赞汶洛,你师父了。”我颤抖着说。 丑丑着急地说:“他来了。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 我说就是一张脸,挂在一棵树上。 丑丑“哎呀”了一声:“那是我师父的飞头降!他真的找来了。飞头降一出,咱们谁也活不了。” 我两条腿软了,“那,那怎么办?” 丑丑咬着牙不说话,突然站起来,轻声说:“王强,你快走,我去找师父。”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师父能放过你吗?” 丑丑摇摇头:“我很了解我的师父,我如果回去,肯定会死的。他最忌恨的就是门人叛逃。你还记得我说过那个教我中国话的中国人吗。那中国人想带我走的,他想把我带到中国,想收养我。就因为这样,我师父才杀了他,用七种虫子附着在他的身上,活生生折磨死的。” 我深吸口气,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既然这样,我不能放你走。你好不容易逃出魔窟,怎么能再回去。” “可是我不回去的话,我们都会死,你也会死。”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我们两个站在走廊上,手拉着手,谁也不说话。外面是倾盆的大雨,风雨交加,窗户“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这时一楼传来了敲门声,哐哐哐,黑夜中很是醒目。 我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