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灭,站起来:“走,跟我转转去。” 白先生身材修长,一身白色衣服怎么那么帅,戴着太阳帽拿起文明棍,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华侨。 我跟在白先生的后面,一起往外走。 现在虽然接近年底,可东南亚的丛林还是很闷热的,我折腾的一头汗,而白先生脸色白净,不见汗珠,说话大声大笑,很是爽朗。村庄里不光有当兵的,还有一些老百姓,我们站在田野前,看着一片绿色的花海,他问我:“王强,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麦子?不知道。” “是罂粟。”他呵呵笑:“没见过罂粟吧?十月种植,四月花开,到明年的年初就可以成熟了。知道这些亩的罂粟能带来多大的价值吗?” 我喉头咯咯响,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白先生笑了笑,说道:“都说罂粟不好,让人家破人亡,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其实罂粟能让人到达一种从没到过的境界。人嘛,活着就应该多尝试尝试。” 我心里腹诽不已,心说你怎么不试。 白先生站在罂粟田边感慨了一阵,继续往前走。我正愣着,身旁的雅雅推了我一下:“干嘛呢,跟上去。” 在这个鬼地方我是身不由己,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身份证、护照、钱和手机都在人家手里压着,就算出去,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要饭估计都要不着。 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看看情况再说。 走过田边村路,到了一片茅屋区,白先生带着我和雅雅走进茅屋,里面有四个男人正在审问一个犯人。 这犯人明显是老百姓,坐在椅子上哭得稀里哗啦,旁边那四个男人还给他递烟,让他平复心情。看着挺好心,但我能看出来,他们四个人纯粹就是在猫玩老鼠,逗着这个犯人玩。 犯人不敢不抽,他们的对话我也听不懂,可就是觉得这个场景极其压抑和变态。 白先生笑:“好戏来了。” 一个男人转到犯人背后,猛地锁住这个犯人的喉咙,其他几个人死死压住犯人的手脚。犯人本能的挣扎,怎么也动不了。背后的那男人掏出一把削水果的那种刀,放在犯人的喉咙上,猛地一划,血“噗”的喷出来。剩下的人都不躲开,喷了一身,他们还在说笑,视若无物。 背后的男人用水果刀开始割,人的脖子皮肉组织很多,一时半会儿割不断。犯人死不了,在巨大的痛苦中挣扎,可手脚都被死死压住,怎么都动不了。 我看得一阵干呕,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就走,门口被雅雅封住,这女孩冷冷地看着我:“滚回去!” 我看看白先生,白先生坐在窗边,拄着文明棍看得真是津津有味。 雅雅低声说:“白先生最讨厌别人不听话,他让你看你就看,不要多惹麻烦。” 我没办法,又回到座位上。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犯人的头颅割下来,一个没有头的躯体坐在椅子上,从腔子里不断往外涌血。 我头晕眼花,像是中暑一样看什么都迷糊,脸色惨白。白先生站起来往外走,我踉踉跄跄跟在后面,等到了外面,吹着山风晒着太阳,我恍若隔世,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白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人无非一死嘛,怎么还怕成这样?” 我后背都湿透了,冷津津的,低着头不说话。 白先生道:“人生在世谁能不死,死亡是我们必须要经过的一道门槛,你要死她要死我也要死。可我们怕的是什么,并不是死亡的本身,而是死亡的过程和等待。” 他感慨了一句:“我父亲是得病死的,当时用了全世界几乎最好的医疗手段,还是没有挽回他的性命。我们足够有钱,足够到让他在重病中省略大部分的痛苦,可剩余的那些痛苦还是会使他每天都在惨叫和悲泣。”他看看我:“苏哈将军会有一千种办法来折磨你,让你不会那么快死去,如果提前知道了这一点,你还会和他对视吗?” 我低着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会了。” 白先生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我和雅雅跟着。到了另外一个茅草屋前,白先生推门进去,屋子很大,里面有四五个穿着东南亚传统长裙的女人正在洗衣服,还有几个士兵正在窗下打牌。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兵估计是输了,气势汹汹站起来,过去揪住一个女人的头发。 这女人长得很漂亮,脸蛋丰腴白皙,一看就不是东南亚人,像东亚这边的,中日韩之类的。女人也不反抗,任由这个像猴子一样的老兵揪着头发,两人到了里面的空地上,老兵直接把她摁倒。 两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其余的女人该洗衣服洗衣服,那些当兵的还在打牌,显然司空见惯,不足为怪。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