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可她也是木成文的女儿。 木容忽然间也有些失魂落魄。 “我知道了。” 她颓然应了声,怔怔的转身就要走,赵出却出声将她唤住,将一个盒子递在她面前: “这个便做弥补贵府五姑娘吧,只不好明着送去,请你转交。” 木容掀了一看,一叠子的银票,白花花的耀眼,刺的她眼睛疼。 “还是你自己处置吧。” 木容眉头一蹙,咬牙急急而去。 还没出了静安侯府,眼眶里便是泪水浮动,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也说不清到底为了谁,只觉着被拧着心一样的难受。守在外面的莲子瞧她这样也不敢去问,只匆忙跟上她的脚步。 这一回回了太守府,木容便是径直就去了新竹苑。 木宛正披了棉斗篷站在院子里看梅花,她的院子里只有一株梅树,眼下枝头挂着几朵红梅,院子里却没旁的伺候的人,听见脚步声,木宛回头来看,见是她,竟是嘴角忽然有丝浅笑。那模样,好似知道了结果一般的淡然。 木容忽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便勉强笑了笑: “怎么不见兰雪兰霜?” “听说今日往孟家去说事,静安侯也去了,我忖着,你大约会来,便把她们打发去我娘那里了。” 新竹苑不大,和木容从前住着的那院子差不多,木宛把人让进了屋里,倒了茶,行动间竟是再没了值钱的心神不安,可木容却仍旧不知要如何开口。 “你这样为难,可从我把荷包给你的时候,其实心里已是想到了结果,只是总还有丝奢望,觉着或许会不同。” 木宛见她总那样,也就先开了口,说话间嘴角总带着微微的弧度,可眼神中的清冷却总带着几许伤怀。木容一下梗住,愈发的不知要说什么,木宛却是忽然笑了: “从前一直当他是太守府的家丁,这些年里总明里暗里的在找他,却总也没找到,还当是庄子上的人,可没想到,他竟是静安侯。” 木宛眼神悠远,搜肠刮肚的想着听到的关于静安侯的所有传闻,可那些似乎都离她那样遥远,远到了遥不可及,她的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一推开门,便惊怔而住的青年,随后红了脸,许诺一定会娶她,将怀里的荷包给了她,说是自己亲手打磨的玉山珠子,作为信物。 从十岁起,她就觉得她只能成为他的妻子了,即便男人她一直以为那人不过是个家丁。 她总觉着那个人应该是穿着家丁的衣裳,虽总透着几分桀骜不驯,可她却从没想过,那人竟会是战场淤血杀敌的将军,保国卫土,用命换来了至高荣耀的爵位。 他们之间,实在不般配到了极致。 她笑着,低了头,却看不清杯中水,手微微的颤抖,水面荡着一圈一圈的波纹。 可木容看着,却忽然生出了感同身受的滋味,只觉着鼻尖那样的酸涩。 “为什么要穿丫鬟的衣裳?” ☆、第五十四章 虽说木容有所猜测,却还是问了一句。 “我总也是怕被梅夫人知道的。” 姐妹两个相视苦笑,在这家中,以她们的身份总是举步维艰,需要忌惮的太多。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出去?又为什么不来问我?” “总归是一辈子名节的大事,我们也总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我总不能害你。” 木宛的心,包在那层淡漠刻薄下的,实在太过柔软而善良。木容听她这一句亲姐妹,只觉着心里融化的一塌糊涂,让她撑持不住的想要流泪。两生,她才终于有了亲人。 “静安侯他记得。只是,他却不能做木家的女婿。” 木宛通透,听了这话嘴角弯了弯: “他做的也没错。” “那你以后预备怎样?” 从前的事如今既已有了结果,就不必再提,要说的总也是往后,虽说这事也不过是几人知晓,可到底也是关乎名节的大事。 “这样的事,当年就已成定局。他娶不娶是他的事,可在我心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