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事定之前不得回来。” “我不走!”她大急。 “随你。只是如你所愿,往后连莫桑莫槐,也不许再踏足襄国公府。” 他仍旧冷漠,可见这场气比之上一回她的气更加炽烈。这样显然是要彻底断了她和他之间的关联。 “你别气了!我真是……” 看他又要走,她急得又要下地,却叫他快一步回头将她一手按回,她趁机紧紧攥住他手臂,满眼哀求。 “木容,你实在好,真是好……出了这样事,你急疯了却知道叫莫槐去宫外等周景炎。莫非莫槐去宫外比到襄国公府更近?他找周景炎比找我更便宜?还是在你心里周景炎比我更值得相信依托?你明知此事是云深所为却还敢单枪匹马前往?木容,你真是很好,好大的胆子!” 他一甩手挣开了她,这一番话后隐忍的怒火全数爆发,木容不住摇头,早已急出满面泪水。 “不是!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么?” 她们从没如此激烈争吵,甚至她从不知石隐会有如此轩然大起的怒气,她眼下才是真的慌了,哽咽而可怜: “我怕死,我很怕死,尤其在这一段人生已然算是顺遂,我愈发的不想死。可只要一想起你会死,我就宁愿死的是我……这天底下,再不会有我这样古怪的人,死而重生,回到十四岁那一年,我怕你知道了把我当做妖孽,会远离我……” 她泣不成声,石隐眼神发颤,却硬忍住没有前去宽慰她。 “或许我们都该想一想,我们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相信对方。” 石隐话中竟也带出痛苦,他转身出了屋子,这一回也并没停留在外面,而是径直走了。 木容呆在床上,只剩了流泪。 或许都在为对方考虑,也做好了肯为对方去死的准备。 可他在遇到危险时会推开她保住她,宁愿让她独活。而她也同样的,在遇到危险时也同样选择了保护他避开危险。 他们这样关系的人,该做的不是要紧紧拉住对方,而非推开么? 木容有些凄切惶然,她怔怔了片刻,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一双比她的脚要大上许多的绣鞋,里面垫了厚厚的棉垫。她满面是泪,却嗤的一下笑出了声。下地穿鞋,忍着疼慢慢走出去,就见屋外莲子莫桑侯着。 “先生呢?” “主子先回了,他说您既想保着他,他就回国公府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做从未出来过。” 莫桑回话小心翼翼的,今儿这两个主子显然心气都不顺。 木容点点头,就见了对面屋中亮着灯火,人影幢幢,赵出等在外面。 “五姑娘怎样了?” “方才神医传话出来,虽凶险,倒也能救回性命,只是往后必得小心修养,再不能如此了。” 莲子扶住她,她听了这些才终是放下心来。只是四下看去,每一人都忧心忡忡,更有阿宛伤上加伤命悬一线。她低头又看了自己,足下火辣的生疼。 “贤妃生辰还有多少日子?” “贤妃生辰是三月初三,还有五六日的功夫。” 莫桑回了话,木容点头,却转向莲子: “你现下就去青端郡主府,怎样惊慌怎样好,请她来探望我。” 众人皆一惊,连赵出也回头也看她。 “静安侯若有不便就请回避。” 赵出看她一眼又回头去看窗子上透出的人影: “我没有不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