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需你担心。” 钟玉溪脸色蓦的灰败下来,眼底立刻有些泛了红,拧着手帕道:“妾……妾……” 殿下出去办差事都要带上唐灼灼?一月的功夫,她日日近身伺候,而自己却守在东宫里与殿下见不着面,谁知道期间会发生什么? 她也想跟着去啊! 霍裘多看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抿了抿唇略带警告地道:“孤带着太子妃是有正事,对外称太子妃入庙祈佛,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孤绝不轻饶。” 钟玉溪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虽心里极不情愿,也还是道:“那殿下和娘娘千万小心,妾一定替娘娘瞒着守口如瓶。” 说罢,她又添了一句,“妾绝不会给殿下添麻烦。” 霍裘这才满意地点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半晌转动着手头的玉扳指道:“等孤回来,会给你兄长谋个武将的位置。” 钟玉溪这种人,总要给个甜枣才会听话。 果不其然,钟玉溪的眸子亮了亮,得了霍裘的保证,她心底的大石落了地。 自家兄长有才有德她比谁都清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而自己只有得了兄长的助力,才能在后院里多一份底气。 就像唐灼灼,就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唐家撑着,才能活得那样潇洒。 钟玉溪福了福身,道:“谢殿下。” 霍裘冷眼望她,眼瞧着夜色深浓,他理了理腰间的玉牌,薄唇微张:“孤还有事,先走了。” 等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钟玉溪就瘫软在软凳上,眼泪簌簌地掉。 素儿替她拿帕子擦掉,她才终于有了反应,一把将桌上的饭菜通通扫落,气得胸口直跳,头也闷闷地疼。 殿下根本就是来通知她一声,顺带着给唐灼灼那女人守口如瓶,偏偏她还不能拒绝。 素儿跪在地上,表情认真地劝:“娘娘切莫气坏了身子,奴婢认为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儿。” 见钟玉溪望了过来,她接着道:“娘娘您想啊,殿下和太子妃一出去,正是您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啊。” 钟玉溪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笑了,她低低地道了声也是,便不再说话了。 何止是树立威信?这时候正是培养自己势力的大好时机。 再说,她不说出去不代表旁的人查不到,若是查到了又说出去了,也就不干她什么事了。 而此时的宜秋宫里,唐灼灼才喝了一碗绿豆汤,微微眯了眼睛,听着下头传来的消息,笑得正开怀:“殿下给了她管事权?” “那可不正如了她的愿?” 夏日的夜微凉似水,却也不是太冷,唐灼灼雪白的脚踝上铃铛叮铃作响,她拨弄着才染上颜色的指甲,道:“殿下还应了她什么?” 跪着的小宫女如实答了,却听上头的人轻轻地笑,和气得不得了。 唐灼灼挥手遣退左右,兀自沉思不已。 给了管事权又应下了钟玉溪兄长的职位,霍裘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他正事私事一向分得清。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霍裘想起复钟家了。 想起前世里朝堂上的格局,她就觉得有些头疼。 钟家是百年之家,虽然如今式微,但底蕴仍在,后辈子孙中除了一个钟玉溪眼皮子浅薄,其余的都能看清局势,钟宇被人陷害一次后也涨了记性,越发的沉稳有度起来。 霍裘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吧。 一夜无眠,第二日被安夏叫醒的时候,唐灼灼才合了眼没多久,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身子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