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声。 程梨重复问:“真没有?” 任西安将房卡插/进卡槽,无视她的撩拨,沉声交代:“雪如果持续下,明天可能没法走。” 程梨看着地砖哦了声。 这声儿很浅,漫不经心。 任西安看她,程梨忽得抬头:“任西安。” 目光交汇,程梨叫他的名字。 任西安蹙眉。 程梨往他身前靠了两步,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头,扫了扫他肩头的落雪。 随后程梨迎着任西安的目光弯唇,露出很公式化的一个笑容:“进去吧,晚上记得盖好被子,关紧门。” 这句话字不多。 最后“关紧门”那三个字程梨说得尤其慢,并且声调加重。 任西安眸色晦暗,冷眼看着程梨再一次心安理得地用眼神骑到他身上。 甚至可以说是……性/骚/扰。 可程梨每次做得都很干净,让人无法抓住把柄。 任西安绷紧呼吸,沉下神色,淡声道:“睡了,你进去吧。” 他那扇门在程梨眼前打开又砰一声关阖。 程梨站在门外琢磨了下。 主动脱衣服和她贴身取暖的是里面那个男人,不远百里追过来和她一道回去的是里面那个男人,来了又没下文关上他的房门将她拒之门外的还是里面的那个男人。 忽近忽远都是那个男人。 是谁说世上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男人就他妈的好养? *** 程梨还是没急着回房间。 宾馆的房门外,有些散落的卡片。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提供各种情/色服务的联系卡。 有的打着纯情少女的名号,有的宣传点在蓝色妖姬…… 程梨捡起一张看,她将卡片上的汉字读了一遍,最后停在如狼似虎后面。 程梨沿着廊道往外走,下了楼。 她边下楼边拨通如狼似虎那四个字后面附带的那个电话。 ** 雪落得很快,转眼室外已是一片苍茫。 程梨在宾馆一楼等了不久,雪花四散的室外见到了一个朝宾馆走来的纤细人影。 是那位“如狼似虎”。 程梨推开宾馆门出去。 对方是个并不算年轻的女人,一见到程梨,倒头就想走。 程梨留人:“跑什么,顾客不是上帝吗?” 女人听到这话又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看了看程梨,目光中含着警惕。 程梨脸上未施脂粉,但眉目明艳。 女人目光在程梨全身上下一扫,见程梨大衣包裹下的身躯仍旧可见傲人的前围。 程梨眼微眯看向她时,女人从中捕捉到的迷离和慵懒很像和她混一条道的。 女人问:“我们有过节?” 程梨抱臂靠在宾馆外的墙上,要笑不笑。 女人说:“我很少接这一片的客,一般在市场那块儿,要是占了你的客源,不是我的本意。” 程梨呵了声,冷笑:“顾客两个字没听懂?” 女人皱眉,暗自思索。 程梨冷嗤:“我要是卖,有你活路?” 真他妈是个明眼人。 女人琢磨了下,忽地眉峰一陡:“你是条子?” 程梨咬了下牙,吼:“我他妈是你客人!” 这种用词陈墨说m.Lz1915.cOm